光落在妳臉上，我也想成為光 - 不為解釋，只為牽好妳

——湛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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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結束晚上的簡報會議，一走出會場，就掏出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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訊息欄閃著一封未讀簡訊，是家瑜的。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5K5J5MVb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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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對不起…我剛聽小佳說…妳親她了…我的心有點亂，我不太知道這是什麼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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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會議中心外的長廊裡，手一瞬間就握緊了手機。

風吹過來很涼，但我的心卻像被什麼熱烈又酸楚的東西灼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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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她心裡有點亂。

她說她不太知道這是什麼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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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閉上眼，讓自己深呼吸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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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因為她誤會我——我知道她不是那種會懷疑我的人。

是因為我聽得出來，她是真的困惑了。

那種既在意、又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情緒的語氣，我太熟了。

她以前常常這樣——像是在水裡漂著，明明感覺到浪湧，卻說不上那到底是冷是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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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開訊息介面，卻沒立刻回。

反而低頭看著訊息那句話，一字一字反覆讀了好幾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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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到那天小佳發燒，開門時眼睛都是紅的。

她哭得像是撐不下去了，我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輕輕抱住她，在額頭上印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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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個隊友之間的吻，是「妳不是一個人」的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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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現在明白了——即使那是溫柔的、克制的，它仍然在某種角落劃下了影子。

尤其是，對她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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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像著現在的家瑜，也許坐在某個角落、手機已經黑了螢幕，手卻還握著，心裡像被細細拉扯著，不敢太用力問，但又沒辦法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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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輕輕點開訊息框，輸入文字：

「家瑜，我沒有想隱瞞。那天小佳一個人在家，發著高燒，看起來很像從前的妳。我只是輕輕地親了她額頭一下，沒有其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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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頓幾秒，我又繼續打下去：

「但我更在意的是——讓妳亂了心，我很抱歉。我沒料到這會讓妳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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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妳願意，我想聽妳的感覺，不管是疑惑、吃醋、還是心疼她。我都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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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完這段，我沒有馬上按下傳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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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著，如果今天換成是我，看到她陪著別人，親了別人，抱著別人入睡——

我也會亂。我也會痛。我甚至可能會更激烈地質疑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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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們都太在意了。

在意對方，也在意那份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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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終於按下傳送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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訊息送出那一刻，我望著窗外深藍的夜色，心裡只剩一個念頭：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v5tF070Ia

家瑜，不管妳此刻是懷疑還是心軟，我都在等妳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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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為解釋，只為好好牽住妳。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f1TATiuA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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