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落在妳的臉上，我也想成為光 - 可以原諒我吧

小佳看著在自己身下握著劍、全身顫抖的湛霖，血與魔力在她體內翻騰，冰刃斬過的地方是破裂的骨與肉，卻沒有比這更痛的——那是看到湛霖因她而落淚，因她而猶豫的那種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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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輕聲說：「學姊……妳……溫柔的……像個大……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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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撐著最後一口氣，將湛霖護在身下，下一秒瞬移——身後清禾轟來的魔法在她們原本站的位置炸裂，爆開了炫目的碎光與震耳的轟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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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將湛霖安放在家瑜身邊，像是將最重要的寶物交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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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要……守的人……是她……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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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整個人如被重重一錘敲在心上，瞳孔猛然收縮。她想撐起身子，但剛剛那一瞬的魔力反震讓她全身如麻，她只能眼睜睜看著小佳那步步遠離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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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佳的氣息越來越不穩，她蹲下來，捧起努力調動魔力想淨化她，最後魔力抽空而短暫陷入昏迷家瑜她的臉，小心地親吻她的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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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最後……允許我親這裡……吧……」她笑得像平時一樣調皮，卻比任何時候都溫柔。

「雖然……我很……想……親唇……但……不行的……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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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在一旁幾乎炸毛，她瞪大了眼，一手撐地站起身：「喂──！小佳！妳這……這算什麼遺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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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卻在那額間的吻中睜開了眼。

她睫毛微顫，清醒的那瞬間腦袋還沒開機，困惑地看著眼前笑著的小佳，還沒意識到發生什麼：「……小佳……」

然後像反射般天然地低頭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喃喃道：「嗯…剛剛……好像有什麼……親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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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瞬間噴氣：「是！她！親！的！啦！而且還差點──」她咬牙，眼神複雜得像一場風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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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還是呆呆地看著小佳：「欸…朋友…親……額頭可以啊……」

小佳聽了忍不住又笑了，笑著笑著，眼淚就滑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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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起來，背對著兩人，身上的魔力已經黑得像深海，她輕聲說：「我……快壓不住了……拜託……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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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立刻想起身處在什麼狀況，喝下魔力藥水努力調動魔力，即便那魔力已漆黑的如同深海，手中匯聚著光芒，她還是想淨化她，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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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小佳只是輕輕搖頭，連回頭都沒有：「家瑜……不行了……我……忍不住……真的會……傷妳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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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聲音破碎：「妳們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不想……在最後一刻……傷了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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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湛霖，已經撐著身體站起。

她的劍還在手中。

可她的心——正被撕成無數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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