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落在妳的臉上，我也想成為光 - 那些記憶、那些事

旅館的燈光昏黃而柔和，卻照不亮她們此刻沉重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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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說到這裡，聲音終於顫了一下。

她垂著眼，看著湛霖的手還緊緊握著她，指節都泛白。

但她還是說下去了——因為她知道，如果不說，她們永遠無法真正理解她為什麼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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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輕輕呼了口氣：

「而湛霖看到的那些畫面……是那個世界裡的妳，

在失去了我以後，受到的言語攻擊、嘲諷與扭曲指控……

妳被當成罪人，被誤會成是『失職的戀人』…

而在那之後，妳就沒再去上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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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停了一下，聲音幾乎壓成氣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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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一個人，把自己關在全黑的房間裡……

就那樣，靜靜地待著，時間好像就停在我走後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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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閉上眼，淚水再度失守。她想起那段記憶——或夢——裡，那些莫名其妙的痛與窒息感，那些——她無法解釋的夜晚哭醒。

她在那個世界裡真的失去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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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家瑜繼續說，語氣像是一根針，針針穿過她們每個人的心：

「我…透過了夢，了解了那個世界發生的事。

然後，我化身成一隻黑貓，默默地、靜靜地守在她身邊……

我陪著、蹭著、看著……就像一份未說出口的歉意與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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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有一天，她終於動了——

她走出了那個房間，遇見了另一個人……

那個能接住她心碎後殘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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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輕輕一笑，笑中有淚。

「那個人就是——清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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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睜開眼，看著她。喉頭緊緊的，明明想說「我知道了」、「妳不要再說了」，但什麼都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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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她知道，妳不是在責怪她。妳是在把痛分給她，讓她知道，她不是唯一一個還記得那段黑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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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宣低著頭，眼淚悄悄落在膝上；

昕昕走過來，緊緊抱住家瑜，哽咽出聲：「…怎麼會…怎麼會有這麼痛的記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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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家瑜終於說出最後的話，那聲音細如蚊吶，卻重如千鈞：

「我沒想到……這份記憶，會透過這種方式讓妳們知道……

它太痛了，我一直沒能說出來……也不想讓湛霖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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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是發生在這個我身上……但可能因為Boss的能力，那個世界的記憶、那個『我』的感受被放大了好幾倍地傳了進來……

我實實在在地……感受到那個我，心靈崩潰、絕望、甚至最後離開時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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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也說不下去。

「我沒能撐住……讓妳們擔心了，還受傷了……真的很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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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著頭，眼淚靜靜地滑落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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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下一秒——

湛霖忽然抱住她，把她整個人圈進懷裡，緊緊地、緊緊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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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要說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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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哽咽著說：

「妳沒有錯。那些痛，我願意和妳一起記得——但，妳不要再一個人扛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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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宣和昕昕也靠了過來，牽著彼此的手，圈的緊緊地圍住了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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昕昕說：「我們都在……妳也可以依靠我們的，不只是湛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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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宣輕輕握住家瑜的手，點頭：「我們晚了一點點……對不起…但現在，我們不會再讓妳落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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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就那樣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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