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落在妳的臉上，我也想成為光 - 我怎麼可能會後悔，妳是我此生最深的選擇

—湛霖——

家瑜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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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早晨例行的笑容，

一如往常，溫和、乖順，像在對今天說聲「我會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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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一眼就看出來了——她笑得很勉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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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的弧度太輕，眼睛裡的光太淡。

那不是她在笑，那是她在「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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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轉頭對我說：「差不多要上班了，我先整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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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抓住她的手，輕輕地。

「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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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頭看我，眼裡藏著一點不安，一點疑惑，還有——還沒散去的那句話：

「湛霖，妳會不會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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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記得。從她說出口那一刻開始，那句話就刻在我胸口，深得幾乎喘不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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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近一點，語氣沒有責備，只有安靜又用力的誠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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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我想再告訴妳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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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年來，我從來沒有哪一天，覺得『妳讓我很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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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一次又一次的告訴妳：『我唯一覺得辛苦的，是妳不讓我一起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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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難過的，是妳把那些情緒藏起來，用『我很好』、『沒事』那種方式，一次次把我擋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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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的是妳整個人，不是妳努力修好的樣子，不管說幾次，我都會重新告訴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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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捧著她的臉，讓她看著我——這樣她就不會逃避，哪怕只是一秒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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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來不會後悔愛上妳，因為妳從來沒有讓我失望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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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脆弱的時候，是我最想抱妳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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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發作的時候，是我最想留在妳身邊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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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說妳控制不了自己……那我就陪妳，一起找回那個可以穩穩抱著彼此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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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哭。

但我說完這些話的時候，聲音微微發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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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知道，她真的認為著她這樣很麻煩、很糟糕、很難被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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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貼近她，額頭靠著她的額頭，最後輕聲說：

「我愛妳，不是因為妳做得多好，而是因為妳是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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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就算什麼都做不到，什麼都崩潰了，什麼都失控了——我也會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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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淚悄悄地落了下來。

沒有聲音，只是緩緩地、緩緩地，像一顆顆她藏了好久、終於能放下的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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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會一顆一顆接住它們，連同她的整個人，一起放進我這顆心裡，永遠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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