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落在妳的臉上，我也想成為光 - 小貓壞掉了#8#辦公

——湛霖——

今天早上，我真的有點走不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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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誇張。

是真的、字面上的、肌肉還在記得昨晚那場盛大戀愛告白儀式的走不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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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刷牙時還能感覺到脖子後方那一口，她咬了很久。

不是惡意，是那種──

「我要親到妳記得我愛妳」的固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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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了。身體也記得了。

整個人現在都變得過分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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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辦公桌椅那一刻，我吸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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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椅墊好硬。

怎麼會這麼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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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剛打開電腦，就收到一封加密檔案郵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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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件人：家瑜

主旨：昨日觀測報告

副檔名：不能讓妳現在打開，等中午再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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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整個人僵住。

不敢點，心卻跳得跟在查公文時完全不同的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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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我右前方坐下。

整理資料時不經意（其實絕對是故意）地撩起袖口，露出昨夜我親過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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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我在看，還慢慢用筆敲桌面，瞥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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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神乾淨，笑意卻明顯：

「湛霖，昨晚哭得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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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會時我表現得非常專業。

但投影幕上映出報告的同時，我手機跳出訊息通知。

【我一直在想，昨晚那個在我懷裡發抖的人，今天是怎麼坐得這麼正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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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幾乎沒忍住，筆蓋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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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宣瞄了我一眼，我咳了一聲，只好裝作緊張簡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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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報結束時，我額頭冒汗。

不是壓力，是體溫還沒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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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

她用會議紀錄紙偷偷塞了一句話來。

【今天我不會太壞。只是想親妳的手指，還有昨天掉進我肩上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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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瞬間又塌了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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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她真的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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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不是坐太近，但她在我伸手就能碰到的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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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手放在我桌邊，手背朝上，

語氣平淡地說：「湛霖，借妳手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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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多想，伸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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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說話，只是輕輕抓住，低頭親了下去——

親在我指節最細緻的那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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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靈魂在那瞬間倒退三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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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頭，語氣認真得像在談情書審稿：

「這是我昨晚最心疼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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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覺得今天的飯……不用吃了，已經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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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羞恥，是戀愛，是「全世界都在旁邊我卻完全沒辦法反抗」的餘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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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她沒再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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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知道，她是在等。

等我一回頭、等我主動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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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昨天的「主動壞壞攻擊模式」，

變成了今天的「愛得內斂卻藏不住痕跡」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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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再急。

因為她知道，我已經被她吻得心都碎過一次，

那之後的我，根本沒有再建起牆的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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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出門倒茶時經過我桌邊，沒說話，

只是手指輕輕劃過我背後的椅背，

像說：「我等一下還會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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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垂下眼，看著她剛剛傳來的最後一封訊息：

【我不會每天都讓妳哭，

但我會讓妳記得，妳哭的那一晚，是因為被我深深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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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手機靜音收好，

低聲在桌下喃喃：

「這陣子的她……已經讓我想了一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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