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落在妳的臉上，我也想成為光 - 她根本沒發現自己在發光，我卻快被照到焦

——湛霖——

我提早兩小時回來，是想偷偷給她驚喜。

沒想到，我一推開門，先被驚了一下的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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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站在辦公桌前，正側身幫一位女生解釋文件流程。她的聲音低而穩，語氣柔得像放晴的午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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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份是給長官看的，妳先看我標註的那幾點就好。其他我會幫妳再備份一份清晰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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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女生──新人，叫小佳，家瑜在訊息提到她要照顧的新人

她拿著筆記本，一臉崇拜地看著她說：「學姊…真的好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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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停在門邊，整個人像是被釘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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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什麼眼神？

那什麼語氣？

那什麼、什麼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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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咬著牙走進去，盡量讓語氣聽起來自然點：「我把報表最後一頁更新完了，妳要不要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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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回頭，一臉驚喜：「妳不是明天才回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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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頭在她額前親了一下：「想妳了，提早回來看妳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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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得跟早上八點的陽光一樣燦爛，讓我差點忘了我還在炸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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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對了，小佳，這是我戀人，湛霖學姊。」她轉向小佳補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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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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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到那兩個字，心裡小小舒了一下。但當我轉向那個小佳時，她臉上的笑容卻不太像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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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多想。真的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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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還是看見她視線偷偷落在家瑜指尖上──她剛剛手撐在桌面，一邊講解，一邊稍稍靠近了小佳一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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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妳剛剛彎太久了，會不會腰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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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會啊，我今天背還挺有力的。」她天真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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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痠嗎？那她靠那麼近妳也沒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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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她眨眼，然後回頭望了望小佳的位置，困惑地說：「我覺得還好啊？她剛剛是業務上卡關，我就順手幫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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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接話，只是努力深呼吸、笑著點頭。因為我知道現在如果我不壓住，我大概會當場炸出「她剛剛看妳的眼神不單純」這種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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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她靠著我沙發看劇，還開心問我：「今天是不是嚇到妳了？突然變個新人在我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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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她：「……嗯，算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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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歪著頭看我：「妳那時候臉有點僵耶，是太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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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累，是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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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她一臉天真；「我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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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終於爆出來：「家瑜，妳真的都沒發現小佳有點……不太一樣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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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愣了幾秒，然後搖搖頭，語氣認真得不像在騙我：「她才不會喜歡我啦，我又沒什麼特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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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睜大眼：「……家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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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啦！」她還繼續補刀：「我覺得她只是剛進來比較不習慣，然後業務也生疏吧？可能覺得我比較願意教她…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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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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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在說：「妳不要吃醋啦，這種情況超常見的。我以前不也覺得阿澄學長人很好？也一直被他照顧，可是我也沒喜歡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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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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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了，笑得無辜又甜：「我真的沒什麼魅力啦，普通路邊隨便抓都有一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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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撲過去把她壓在沙發上，咬牙切齒地說：「沒魅力的話，為什麼我現在想親妳的衝動比三天前還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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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愣，然後臉紅到耳根：「因、因為……因為我很想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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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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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聲地說：「我只愛妳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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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默了一秒，然後整個人鬆下來，把她摟進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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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我原諒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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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著蹭我：「那我明天要準備早餐給妳當補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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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哼了一聲：「要加親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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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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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想：「我今天炸毛三次，每次補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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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六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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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六下是基本，另外還要一個晚上的貼貼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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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倒在我懷裡，點頭：「好好好，我會用我這顆『沒魅力』的腦袋記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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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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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到底知不知道她走過去的時候有多發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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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就是那個在她身後被照到焦、還要笑著說「我沒事」的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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