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落在妳的臉上，我也想成為光 - 我可以守著妳了

——家瑜——

她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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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落在我胸前，很輕、很安穩。

我輕輕把被子往上拉了些，讓她的肩膀不被夜風驚著，然後定定地看著她那張熟悉又讓人心疼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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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天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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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晚安都說得含糊，卻還記得牽著我的手，不肯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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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知道她總是在撐著，撐住工作、撐住責任、撐住所有別人期待她扮演好的角色。可現在，我想讓她知道——她也可以倒下來靠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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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頭，在她額頭上輕輕印上一吻，像哄一隻終於肯入睡的大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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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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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額頭靠在她額邊，小聲地對她說：

「今天我守著妳，妳不用什麼都撐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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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風還在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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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輕拍著她的背，就像她曾無數次哄過我那樣，一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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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明天她醒來的時候睜眼看到我，我想她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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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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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也不是那個只能被保護的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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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有力氣守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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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閉上眼，將額頭再一次貼近她的髮邊，低聲呢喃：

「我愛妳，湛霖。以後……都換我守著妳，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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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醒，但我知道，她聽見了。

因為她的手，在睡夢中更用力地握住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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