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落在妳的臉上，我也想成為光 - 沒有妳的夜晚#2

——宣宣視角——

從第三天中午開始，我就覺得有哪裡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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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是因為我發現家瑜午休時沒出現在茶水間——她不是會固定泡那包可可的嗎？那包可可還躺在抽屜裡，沒被動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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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是她的回信速度開始變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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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那種會不回訊息的人，就算再忙，通常也會回個貼圖敷衍我們。

但那幾天，她一整個下午都不見蹤影，手機一開，就是一整串工作群組新訊息、沒有任何「家瑜式的小可愛貼圖」夾雜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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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來以為她只是稍微忙一下。

但就在我經過會議室門口時，聽見了那句讓我警鈴大作的話——

「這個部分我昨天回家後做了一點，今天下班前應該可以補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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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回家後還做？還補？還說今天也要補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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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刻轉頭往辦公桌方向看，她正彎著背、一手撐頭，一手快速修改圖表架構，臉色有點蒼白，嘴唇卻緊抿得一點都不讓人看出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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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太不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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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種專注神情，是我曾在她剛進單位時才見過的樣子——那時候她是為了「證明自己不是冒牌貨」，才一個人撐著努力到發抖，結果被我們後來叫去茶水間灌了兩瓶舒跑，才緩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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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現在不是那種新人狀態了。

她明明……已經是讓大家依賴的家瑜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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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怎麼又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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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偷偷拍了一張她認真工作的側臉，傳到那個我們兩個人的私密群組——【戀愛守衛隊·偷看日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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訊息一發出去，昕昕就秒回：

【她該不會……湛霖學姊出差，她又開始拼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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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咬唇猶豫了一下，然後在湛霖的私人視窗裡打下一行話：

【學姊，我不想干涉你們的私事，但……家瑜這幾天，有點像回到以前那個會熬夜拼命的樣子了。她沒說什麼，但我看得出來。】

【她今天午休沒吃東西，還在整理上週資料。】

【然後她剛剛說，昨晚回家後也在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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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那頭一陣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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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三分鐘後，湛霖才傳回一句：

【……謝謝妳告訴我。】

【我會處理。】

我看著那行簡短卻滿是壓抑的文字，忽然鼻子有點酸。

她們之間的愛，從來都不是那種轟轟烈烈、說出口就解決的劇情——而是那種默默地為對方忍耐太多、太久的沉重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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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希望，這一次，不要再有誰，一個人默默撐到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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