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落在妳的臉上，我也想成為光 - 她的睡姿#3

湛霖摸了摸她的髮，感覺懷裡的小小團子還不想完全醒來，便輕聲問：

「妳剛剛說，夢到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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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在她懷裡動了動，手指無意識地抓著湛霖的衣角，像在尋找一點安心的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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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好像有點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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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聲音輕得像氣音，耳尖悄悄泛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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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裡…我好像又回到很久以前，還沒遇到妳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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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停下了手上的撫摸，只是靜靜地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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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個人坐在房間的角落，很暗、很冷……我記得我很累，但我不敢睡，因為覺得…睡著了會出事，會沒有人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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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聲音開始顫了一點，卻努力壓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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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縮在角落，然後……夢裡的我突然覺得很奇怪——為什麼這麼久都沒有湛霖？為什麼我一個人這樣待著，妳卻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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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慢慢抬頭，眼角泛著淚光，看向湛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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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我就醒了……發現我真的在妳懷裡。」

「我好高興，原來這次…是夢才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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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看著她，沒說話，卻緊緊抱住了她，手掌貼在她後腦，額頭輕輕抵上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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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讓妳以前一個人那麼久……」

「我在啊，現在在，會一直在。以後妳做夢做累了，也可以醒來看看我，然後告訴自己——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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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點點頭，臉埋進她胸口，吸了一口氣，低低說：

「那我也要保護湛霖……如果哪天妳夢裡沒有我，我也會回來找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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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頑皮地輕咬了一下湛霖的肩膀，撒嬌似的說：

「所以，湛霖，今晚妳也要睡得好好的，不准做惡夢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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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笑著揉了揉她的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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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聽妳的，今晚讓我夢到一隻一直抱著我不放的小貓貓，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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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紅著臉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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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隻小貓貓，這次會一直留在她懷裡，不再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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