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落在妳的臉上，我也想成為光 - 邀約#4

週末的午後，陽光斜斜地灑進玄關的窗邊。

家瑜小心翼翼地帶著湛霖站在家門口，腳步慢得像踩在棉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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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心微微出汗，耳朵熱得像要燙起來，她緊張地拉了拉衣角，小小聲說著：

「媽媽，我回來了。這個人是我的同事——湛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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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瀰漫著微甜的餅乾香氣和剛擦拭過的溫暖味道。

家瑜的媽媽早已站在門口等著了，微笑著打量著眼前這個女孩——

從家瑜電話裡，一點一滴，慢慢浮現，又越來越常出現的名字。

從女兒疲憊的語氣中，唯一能讓她慢慢像小貓般有了生氣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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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本想自然地打個招呼，卻在聽見「同事」兩個字時，微微怔住了。

心底有一點小小的、又酸又澀的感覺閃過——

（原來我在家瑜心裡，還只是同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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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她意識到，這個場面或許比想像中更需要謹慎。

畢竟，不是每個大人都能接受「喜歡的對象」是同性。

於是湛霖在一瞬間，穩穩地接住了自己的情緒，微笑著順勢改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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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事？我還以為我們至少已經是……朋、朋友了。」

家瑜呆住了。

她望向湛霖，眼裡閃過又驚又喜的小小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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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嗎？可以說我們是朋友嗎？可以說得這麼自然嗎？）

（湛霖姐姐……妳是不是在保護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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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心臟跳得亂七八糟，一邊努力用眼神回應湛霖，一邊又忍不住害羞地低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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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則是笑得眼睛彎彎，輕鬆地打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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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呀……妳們年輕人都嘛說是朋、友，呵呵…媽媽懂、媽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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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笑著打量湛霖，眼神溫柔得像陽光落在湖面上，說：

「讓家瑜這麼喜歡的朋、友呀……這女孩怎麼這麼漂亮～」

語氣裡藏著狡黠的笑意，「妳喜歡家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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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整個人像被點燃了一樣，猛地炸紅了臉。

耳朵紅、脖子紅，就連手背都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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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妳不要說那些讓湛霖誤會的話啦！」

家瑜慌慌張張地揮著手，像個著火的小貓咪，急得直跺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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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湛霖，站在一旁，原本該感到尷尬的，卻在那一瞬間，心裡像開出了一朵盛大的花。

她直直地、安靜地看著家瑜紅通通的臉，心底湧出一股溫柔又堅定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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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她平靜又篤定地開口了：

「不是誤會喔，我喜歡家瑜，喜歡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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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一出口，空氣彷彿停了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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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睜大了眼睛，呆呆地回頭看著湛霖。

她小小聲地問，聲音像快被風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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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姐姐？……妳的喜歡跟…我的喜歡……是一樣的嗎？」

（是朋友的喜歡，還是……）

家瑜害怕，卻又忍不住期待，像緊緊抓著一根細細的希望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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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聽見了那一點點害怕，她溫柔地、帶著一點緊張地回答：

「不是朋友的喜歡喔，家瑜。

我喜歡妳，是……想要走進妳生命裡，一直陪著妳那種喜歡。

那家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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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咬著下唇，害羞得快融化了，但還是小小聲、認真地說：

「我也喜歡妳，湛霖，我的……我的也不是單純朋友的喜歡……

我也是想…走進妳的生命的那種喜歡。」

話說出口的瞬間，她覺得自己的心臟像煙火一樣，在胸膛裡炸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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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笑得眼角皺成溫柔的線條，打趣地說：

「哎呀呀，看妳們這樣讓我感到青春的美好呢～

媽媽我是不是該退場，把時間留給妳們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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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起身，走過湛霖身旁時，微微俯身，湊到湛霖耳邊，像說悄悄話一樣輕輕說道：

「家瑜從小到大，從來沒有特別對什麼事表現過這麼強烈的喜好。

媽媽我啊，是第一次，在電話那頭，聽到她談起妳時……那種幸福的小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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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一直沒能給過她什麼…

拜託妳，要一直對她好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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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一愣，心頭一熱，鼻子微微酸了。

她輕輕點頭，眼神認真得像在立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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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的。一定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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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微笑著拍拍湛霖的手，悄悄走開，留給兩個年輕人專屬的小小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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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此刻縮在客廳一角，抱著抱枕，臉紅得像熟透的蘋果，小小聲地偷看湛霖，心裡滿是又害羞又幸福的小聲尖叫：

（她說……喜歡得不得了……！！！

還說不是朋友的喜歡……！！！

好像在做夢喔……好想、好想再偷偷聽她說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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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湛霖呢，站在玄關邊，靜靜地望著紅著臉的小貓，心裡柔得一塌糊塗。

（原來，妳也偷偷這麼喜歡我啊。

家瑜……我一定會，溫柔又堅定地守護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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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四目相接，然後又害羞地各自別開視線。

心，卻像被無形的細線緊緊系在一起，再也分不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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