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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落在妳臉上，我也想成為光

篇 #988

作者:

光落在妳臉上，我也想成為光

作者:

喵語紫藤

篇 #988

不問也知的痛

旅館三樓，晨光尚未透進窗縫，只有牆邊那盞舊燈，靜靜亮著。

門被推開時沒有發出聲響，只有濃重的血與煙味隨著夜風一同滲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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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禾站在門口，身上披著早已破爛不堪的外袍，布料上沾滿乾涸的血漬、泥塊與魔素灼蝕後留下的焦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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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的皮膚、她的身體——毫無一絲傷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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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內的雁芷醒著，坐在靠窗的藤椅上。

她緩緩抬起頭，看見那扇門開了，看見那個熟悉的人影走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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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對視的那瞬間，她的眼眶就紅了。

但她沒有奔上前去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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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她知道——

清禾身上，沒有一絲裂口，但整個人卻碎得像塵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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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經是病弱的，在那場天光崩毀的瞬間，感覺到自己身體被扯離、心跳終止。

然後她醒來，發現自己不再咳嗽，不再發熱，甚至可以行走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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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變了。

她知道清禾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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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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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那身破碎的衣服早已說明了一切——

那不是一場戰鬥，那是從生與死之間爬回來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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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禾沒有說話，只將門關上、靠在門邊，緩緩蹲下。

她的額抵著自己的手臂，像是在確認自己還能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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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她才啞著聲問：

「妳的身體……還會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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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芷聞言走近，在她面前半跪下來，輕輕握住她的手，柔聲說：

「不會了……我想，是妳們讓我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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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禾沒有回應，只是低低地笑了一聲，那聲音裡什麼也沒有——沒有欣慰，沒有輕鬆，只有累與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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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呢？」雁芷問，聲音輕得像怕刺破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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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禾抬起頭，眼中一片混濁。

她輕輕地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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