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落在妳臉上，我也想成為光 - 平行世界#她主動靠近的那一瞬，我聽見她心裡那句：我願意。

——平行世界•清禾——

那個晚上，空氣有一種潮濕又安靜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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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下雨，而是那種夜太深、語言都安靜了的時候，窗外樹葉自動褪去了白天的騷動，連玻璃杯的聲音都變得特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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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下的時候，湛霖還沒開口。

但我知道她有話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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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最近常常這樣——話沒說出口，眼神卻已經抵達我心裡很遠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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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問我：「妳會不會怕，我還在愛著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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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我心口真的緊了一下。

我曾經準備好過，哪天她會選擇不走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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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問的方式，不像是在試探我能不能接受她的殘缺。

反而像是，她自己也還不太確定：「我，真的還有資格愛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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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回答得很慢，但很穩：

「我不怕。因為我知道，她是讓妳成為現在妳的那個人。

而我喜歡的，就是現在的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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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出這句話時，我的指尖其實也在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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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因為不確定，而是因為——這是我等了好久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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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終於靠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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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為了找溫暖才抓住我，不是為了逃開回憶才親吻我。

她是因為，「想學著愛現在的我」，才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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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理由，讓我幾乎紅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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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頭靠在我肩上的那一刻，我不敢移動。

我怕驚擾了她好不容易下定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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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靜靜地把手放上她的背，像抱住一顆還帶著傷痕的心，慢慢地、慢慢地，讓它貼回我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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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她說：「我好像，想把自己交給妳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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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立刻回她「我願意」，因為我知道她要的不是確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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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的，是一種「她可以說出這句話卻不會後悔」的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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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只吻了她的額頭。

額頭是她的過去、她的傷口，也是她放過無數回憶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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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告訴她：「我不會試圖替妳抹去那些記憶，

但我會陪妳一起，慢慢走到不再痛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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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她主動摟住我，把臉埋進我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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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睡著前小聲說了一句：

「這次不是想抓住誰，是我真的想留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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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眶瞬間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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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她說的這句話，

像是我這段時間所做一切的，最溫柔的回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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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哭。只是抱緊了她，直到她睡得完全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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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她睡得特別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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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起身倒了杯水，回來時，她還在床上轉了個小身，蹭到我留下的溫度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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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出手機，在記事本裡寫了一段話：

「她說她想留下來。

所以我會替她好好照看這裡，

不讓任何人打擾她的安定。

這不是我等她的結束，

是我們彼此選擇開始的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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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關上手機，回到她身邊，拉起被子，輕輕將她抱進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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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不只是她睡得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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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終於也放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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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死去的那世界湛霖與清禾的後續，可至此閱讀：https://www.penana.com/article/17502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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