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落在妳臉上，我也想成為光 - 她成為了被攻擊的箭靶#2

——家瑜——

我不是在現場聽見的。

是同事們茶水間裡無意間飄出來的只字片語，讓我慢慢拼湊出，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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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語氣帶著輕佻、帶著看戲似的興奮。

每一個字，像是在空氣裡撒下小小的毒刺，隨著呼吸滲進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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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僵著身子，一句話也說不出口，只覺得胃緊緊縮起來。

不是因為他們說了什麼，而是因為——湛霖，她會多難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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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清楚這種感覺。

那種被污蔑、被暗示成什麼都不是的感覺。

被當成茶餘飯後閒聊的話題，仿佛自己拼盡全力堅持守護的東西，只是他人口中的「搞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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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慌了。

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在打轉：

「我要怎麼辦……我要怎麼辦才能幫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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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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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去質問那些人，只會讓事情擴大。

如果裝作沒事，湛霖卻要一個人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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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貿然安慰她，她會不會覺得自己是個累贅？

還是……其實她不想讓我知道，這樣只會讓她更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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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緊了自己的手臂，指尖無力地陷進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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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怕，好怕自己做錯了什麼。

好怕自己來不及在她崩塌之前，接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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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姐姐……」我在心裡無聲地叫著她的名字。

「怎麼辦，我想守護妳，可是我怕自己還太小、太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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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這樣，我還是想靠近。

就算這樣，我還是想成為，哪怕只是一點點，能讓她覺得「妳不孤單」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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