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落在妳臉上，我也想成為光 - 那天她沒說的，後來我想謝她

——湛霖——

那天的事，過了好幾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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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之間的日常一如往常──

工作依舊忙，家瑜依然溫柔，我和她也越來越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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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件事，始終掛在我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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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時間，我推開休息室的門，看見小佳坐在靠窗的位置，

抱著膝，手裡轉著一顆還沒剝的糖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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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打在她側臉，她頭髮有點亂，整個人靜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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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了過去，輕輕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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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側過頭，笑了笑，沒有多問什麼，只是輕聲說：

「學姊今天看起來……比上週更有精神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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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接話，只是低頭想了幾秒，然後說出心裡那句話：

「那天……謝謝妳沒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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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佳愣了一下，接著歪著頭、像是思考什麼，笑得像平常一樣：

「哪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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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說是午餐那天她靠近後又主動退場，

也沒說我差點因為她的那句話心跳全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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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望著她的眼，重複了一次：「謝謝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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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她眼底浮起了什麼，

像是心底最深的某種水面被微風吹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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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只是眨了眨眼，嘴角上翹，

接著慢慢湊近我耳邊，語氣輕柔卻帶著曖昧調皮地說：

「這樣……會讓我更靠近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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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著補了一句：「嘻嘻，我可是會越界的那種人哦，學姊還要再說一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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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回話。

只是紅著臉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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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沒再逼我，反而退了一小步，輕輕幫我拍了拍肩，

換回了那副什麼都沒發生過的模樣：

「開玩笑的啦，我知道啊，妳已經在她那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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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很喜歡看學姊臉紅而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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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轉身離開時，背影還是那麼輕，

但我知道，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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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沒愛過，

只是愛得很安靜、很自由，也很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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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走到最近，也懂得在最適當的時候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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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什麼都知道，

卻還是選擇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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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著那扇剛關上的門，低聲說：

「妳真的是……太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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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知道，那種壞，跟家瑜的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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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佳的壞，是不說出口的「我願意」。

哪怕只是五秒的靠近，也想認真地讓妳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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