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落在妳臉上，我也想成為光 - 我不找妳，只是想讓妳好好睡

——家瑜——

我蹭著她的肩，鼻尖埋在她身上那股熟悉的味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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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味還在，溫度也在。

但我的腦海卻浮現的，是前一陣子……那段失控得不像自己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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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的我，每次看到湛霖，心裡就像有什麼東西被點燃。

不是單純的想親她、抱她、靠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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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想愛她，想愛得讓她整個人都在我懷裡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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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某天午休，我本來只是想安靜地陪她一下。

真的，只是想坐在她旁邊，看她小睡，幫她按著太陽穴，什麼也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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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一閉上眼、呼吸變慢時，

我看著她熟睡的樣子，手指就自己亂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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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想摸她大腿，想親她耳後那顆痣，

想把她的襯衫拉開一點點，留下我專屬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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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不容易忍住了。

晚上想說讓她多休息，忍得好辛苦才沒撲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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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她半夜突然醒來，整個人直接壓回來，

紅著眼咬著我耳垂說：「家瑜，妳怎麼不親我了呢？」

然後我們誰都沒休息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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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我最愛的人，

可每次她在我附近，我就──沒辦法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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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吵，是心不靜，慾不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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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她的呼吸、她的聲音、她的肌膚、她每一個「在我身邊」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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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最近，我學會了一點點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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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知道她躲去休息，

明知道她可能累得眼皮都撐不開，

我卻強迫自己坐好、抱著便當吃完，

沒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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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想，而是──我想讓她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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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她會累。

她會因為工作、因為我、因為那些我親過頭的夜晚而全身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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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讓她再為了愛我，而撐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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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現在，現在她又靠在我身邊，

又那麼近，那麼好聞、那麼乖地讓我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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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整個人又不行了。

我好想撲過去抱緊她，好想在她耳邊說：

「妳不知道，這幾天我有多想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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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很想妳。

但我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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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埋著臉，繼續蹭，

像一隻終於偷到糖的貓，偷一點香氣、一點溫暖、一點她還沒發現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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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她身邊時，真的很難休息。

但我可以為了她好好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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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我想愛她的衝動，暫時藏在額頭上的那一下輕吻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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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那些我「沒出現」的午休時間，

不是我不見了，是我在某個遠處，緊緊抱著自己，努力不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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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為了──讓她好好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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