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落在妳臉上，我也想成為光 - 妳怎麼可以真的讓我睡覺

——湛霖——

今天晚上，我做足心理準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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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在下班前還特別對我說：「今天我不會親妳，我只想抱著妳，好好休息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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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得那麼認真，那麼溫柔。

我本來應該鬆一口氣的，畢竟我的腿、腰、手腕、脖子通通都還在餘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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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心裡卻有點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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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只是抱一下？

真的……就這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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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點不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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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點半，我洗完澡走進房間。

她坐在床上，頭髮半乾，穿著居家睡衣，

沒有特別撩人，也沒有開啟熟悉的「床邊甜語攻擊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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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伸手，輕輕把我拉進被窩：

「湛霖，來，我幫妳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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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我摟進懷裡，手掌貼在我後背，親了親我額頭，然後──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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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舔耳垂。

沒指尖滑過腰窩。

沒呢喃式撒嬌開場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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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甚至聽到她呼吸漸穩，她……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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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在她懷裡，睜著眼睛看天花板，內心出現從未有過的情緒：

「……她怎麼可以真的不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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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主動約的，是她說的欸。

是她說要讓我記得現在的她，是她說要「親到我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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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好了。

她真的只想「讓我好好睡」。

可我現在、根本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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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肩膀還記得她的吻，我的腰窩還記得她的手，

我的喉嚨甚至像被預期反應卡住了一樣，等了一整晚的喘聲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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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開始覺得……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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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點半，我還醒著。

她的呼吸很安穩，還夢話喊了一聲：「湛霖……好可愛…好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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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整個人瞬間炸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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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乖！我是！準備好了！要被妳！親到說不出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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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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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安靜地躺在這裡，像一隻等待投餵卻被忽略的小獸，

心臟炸裂又委屈，內心大叫：

「我是妳的湛霖欸！怎麼可以只抱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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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不了。

我真的，忍！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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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個翻身，撐起身體，輕輕翻過她的身體，整個人壓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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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沒完全醒，睜眼迷茫地看著我：「湛……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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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撐著她耳側，低頭在她唇上印下一個不輕不重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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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一字一頓地說：

「我等了三個小時，親也沒來、撩也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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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換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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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沒來得及反應，我就吻得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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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撒嬌的吻，是那種「我今天要討回來」的吻，

舌尖掠過她的下唇、滑進她的齒縫，我咬著她的氣音，一路拉到她輕喘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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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整個人醒了，睜眼紅著臉：「湛、霖……妳現在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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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抓住她手，拉到我胸前貼著，喘著氣說：

「現在是我主動，家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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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忍夠了。這幾天我被妳親到語音崩潰、桌邊癱軟、浴缸融化、流理台壞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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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今天要親妳一次，讓妳記得，姐姐我也可以反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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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唇，小聲說：「……我有在記得欸……但我喜歡現在這樣的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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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下頭，再一次吻住她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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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我沒放過她的鎖骨、耳後、肩頭，也沒放過她在我懷裡發出的顫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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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整個人癱在我胸前時，喘著氣小聲說：「我原本……只是想讓妳好好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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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紅著臉、語氣卻頑皮地回答：

「結果我一整晚都沒睡好，還被妳害到主動撲上來──這筆帳我們明天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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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了，摟緊我：「那妳明天也不准逃走，要繼續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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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聲：「我會讓妳說不出話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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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期落空後的主動反撲，成為我戀愛史上第一次的「甜怒反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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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她會慢慢親到我融化，

結果我忍到最後是自己炸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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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親到她一直顫抖、一直紅、一直低聲說：

「湛霖，妳這樣我好像……會被愛到過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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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

因為我知道，這就是我被她撐滿好多晚後──

唯一能還回去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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