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落在妳臉上，我也想成為光 - 我很歡迎擁抱妳們哦

——湛霖——

「小佳……」

「妳好一點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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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家瑜同時輕聲問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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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佳睫毛微顫，像是剛從一場混濁的夢中醒來。她緩緩睜開眼，還有些迷濛，但神情不像一開始那麼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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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有好一點了。」她聲音有點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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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輕輕把水杯遞過去，扶住她的肩讓她慢慢坐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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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也湊過來，小心翼翼地問：「小佳……妳要不要請假？我們可以陪妳去看醫生，再回家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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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點頭：「我會陪妳一起進診所，家瑜會在外面等，我們會把妳送到門口，確定妳進屋了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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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來只是愣愣地看著我們。

然後，突然像被什麼輕輕地戳中了情緒的閥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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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雙剛剛還因為發燒而有些迷濛的眼睛，突然泛起一層水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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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手，像小朋友一樣地揉了揉眼角，聲音輕得幾乎融在空調聲裡：

「哎呀……有點過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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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見了。那不是過敏。

她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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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被發現，但我認得那種拚命想撐住還是要洩出來的樣子。

我曾經從家瑜眼裡看過一次，那是她第一次被人真正關心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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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卻沒發現，她還認真地點頭說：「對耶，最近天氣溫差真的很大，我也一直鼻子癢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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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戳破，只在小佳的另一側，輕輕地撥了撥她垂落的髮絲，把她後頸的汗輕擦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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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佳低頭笑了一下，像是恢復了那個總愛調戲人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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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直了點，伸伸懶腰，又輕輕地傾了過來，看著我們兩人：

「好呀，我會聽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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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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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像是想把這個空氣弄得不那麼溫柔，她低低地開口：

「不過如果哪一天……妳們吵架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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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來我家，我的懷抱永遠敞開喔～」她故意把「懷抱」這兩個字拉得特別溫柔，語尾還輕輕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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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瞬間爆紅，轉頭對我：「湛霖……她又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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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不住笑了一下，順手把家瑜的頭按進我肩膀：

「妳看吧，還是只有我能收得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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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佳抿唇一笑，沒再接話。

她只靜靜看著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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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裡那片霧氣終於散去，只剩下熱與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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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自己沒有成為主角的可能。

但這一刻，她被兩人好好接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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