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落在妳臉上，我也想成為光 - 我的傻貓

——湛霖——

原本去茶水間裝個熱水，回來順便瞄一眼她在不在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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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眼角一掃，就看見小佳拿著文件跑向她桌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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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動作停住了。

不是因為什麼預感，而是因為我看到小佳那個靠過去的角度──太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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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立刻離開。

我站在那個門口外的玻璃牆陰影裡，像是一塊沾了火的冰，明明心跳飛快，表面卻還要裝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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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姊～不好意思，打擾妳一下，可以幫我看一下這份業務要怎麼處理嗎？」

她的聲音一如往常那樣輕快，還帶著一點撒嬌的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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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角抽了一下，咬著紙杯邊緣：「撒什麼嬌……這又不是在點戀人限定便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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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是我最熟悉的聲音，家瑜的聲音：

「嗯，沒問題哦。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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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語氣溫柔，眼神認真，從容地翻閱文件，一邊打開電腦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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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小佳──我真的親眼看到她靠過去了。

靠到能聞到她香味的那種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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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裡立刻炸毛。

「再靠近一公分我就衝進去了我警告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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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下一秒，我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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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動了。

家瑜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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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輕輕把椅子往旁邊一挪，

不是用力，也不是尷尬地退避，而是自然而有意識地拉開一個安全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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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本半張起來的腳又慢慢落回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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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學姊？妳離那麼遠會不會不好操作啊？」

小佳這句話，我聽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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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家瑜，她只是笑了笑，語氣一如既往溫柔：

「不會啦，我怕妳被其他人誤會，怕妳也被傳什麼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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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那一段話，我一個字一個字記下來：

「謝謝妳那天在場說相信我跟湛霖。

我知道妳對我沒有特別想法，

但我不想讓我的湛霖不舒服──

她很容易炸毛的。

如果讓妳感到疏遠，對不起哦，我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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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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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整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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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頭炸毛到尾，然後在那句「我的湛霖」下──當場解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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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是：「她說我是她的湛霖。」

然後是：「她說我會炸毛。」

最後是：「她為了我提前劃好距離。」

再然後是：「她居然還道歉，她明明什麼都沒做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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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扶著牆，深吸一口氣，心臟快熱到水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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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是那時候，我才意識到一件事：

——她真的沒聽懂那天小佳說話的模糊意味。

——她以為那是站在我們這邊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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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傻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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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怎麼可以這麼天真善良又可愛，

可愛到我想把妳整個人抱走、包起來、貼上標籤寫：

「此貓只限湛霖擁有，靠近者小心炸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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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天什麼都沒說，只在心裡記下一句話：

「今天的她，好溫柔，好聰明，好善良，還是那麼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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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因為這樣，才會再一次、再一次……戀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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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我抱著她睡，什麼都沒提。

但她睡著之後，我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貼著她耳朵悄悄說：

「我有看到喔，小貓。從頭看到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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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吃醋，真的很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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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現在只想咬妳一下，然後把妳親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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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醒，但嘴角偷偷翹了一點。

我笑了，抱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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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真的是我的湛霖炸毛專屬貓貓福氣包。

我會炸毛，但我更想一直這樣被妳收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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