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落在妳臉上，我也想成為光 - 如果某天，我沒能回家#4

急救的喧囂退場了，家屬的探問聲漸漸沉寂，病房的燈光只剩昏黃一盞，照在家瑜蒼白的臉上。

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9qqkiRaim

湛霖坐在床邊的小椅子上，雙手蓋著那隻被紗布包裹的手，像是在給她一點溫度，又像是在確認她還「在」。

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b2dDui5hd

她的拇指一下一下地摩擦著家瑜指背微凸的小節骨，每一下都像在讀點字——讀她的體溫，讀她的氣息，讀她還活著的證明。

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YwczDMbS4

「我不敢閉眼睛。」

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kLxlO7AtV

她低聲說，聲音啞得不像平常的湛霖。

「因為我怕我一眨眼…妳就會不見。」

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1T8pvAIxK

她強忍著喉間的顫抖，垂下頭，額髮微微抖動。

「家瑜，我很怕…從今天開始，我會變成每天醒來都只能看照片、聽錄音的人…我不要…我不要只剩記憶裡的妳…」

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yei6jew5H

她紅著眼，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打開簡訊，是今天中午的那條：

「我處理完這區就收尾囉，晚上妳要煮什麼～」

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QjgECTyQ0

她的指尖輕觸那條訊息，像在觸碰某種還來不及回應的告白。

「我還沒跟妳說，今天我想煮妳上次說想吃的鹹蛋炒苦瓜啊…我還特地去買了妳愛的那牌子牛奶…」

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bxRo3GLvR

「妳不是說，喝完會想蹭我一下才甘願嗎……」

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Ef1ByRfRk

說著說著，她終於忍不住，低下頭把臉埋進家瑜的手中，像整個人都在發抖。

「拜託妳，醒來……不然我會瘋掉……」

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rBSLB4WWW

她不敢離開，一邊順著她的髮絲，一邊低聲呢喃：「我在這裡…我一直都在…這次換我守著妳…不要走…家瑜…」

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QYlwsRoXZ

每過一段時間，她就抬頭檢查家瑜的呼吸，看著那隨著機器穩定起伏的胸膛，像是確認她還在世上一樣。

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a6wsYN9SY

她不敢打瞌睡，不敢洗臉、不敢去買水。

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vxTGJ690a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握著那隻手，一直握著，直到它再度回握她為止。

ns216.73.216.187da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