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落在妳臉上，我也想成為光 - 界線之後的爪子#8

他一開始還覺得自己是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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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那個跪坐在地、像破碎小動物一樣的家瑜，他的臉上浮現出一種說不出口的愉悅感。

同時身體也不斷感到每一吋的歡愉。

「這種不敢出聲的小東西，太好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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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盤算著。

以後想怎麼玩就怎麼玩，這小傢伙最多流幾滴眼淚，不敢說、不敢叫，甚至連躲都不敢躲，還能讓他每天都身與心都很愉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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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我這樣壓著幹，說出去估計也不會有人信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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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腦中充滿了扭曲的快感。

太舒服了！

真是太棒了！

我真恨自己怎麼沒這麼早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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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那一拳從天而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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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預警。

門被推開的瞬間，他還來不及反應，就被湛霖狠狠一拳砸在臉上，接著是像被火焰燃燒般的劇烈腹痛，把他直接打趴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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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從未體會過的痛——不是身體的，是整個權威與優越感被一腳踩碎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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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還沒來得及掙扎，就被湛霖推開、被宣宣的手機攝影機死死地記錄下了他的嘴臉、語音、動作、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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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是警鈴大作、急救車抵達、單位主管與警方的同步介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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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只能躺在地上，被壓制、被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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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

他坐在審訊室裡，蒼白、發冷，臉上還帶著傷。

他的腦子開始轉動。

不能承認。一定要反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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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是她自己說受不了那種小朋友戀愛，要我教她大人的戀愛！」

「她自己要我幫的啊！她沒拒絕啊！她都沒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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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拍著桌子大喊，聲音越來越顫，越來越歇斯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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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那個女人！她打我！我才是受害者！我頭還在痛！」

「她太可怕了！我要告她！我要讓她被關起來！我是整件事的受害者啊！她們聯手設計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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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瘋狂地喊叫，雙眼血紅，像是被逼入牆角的野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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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隨著一個個錄影檔、一段段對話紀錄、醫院證明、證人證詞逐步進入調查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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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話語，開始變得蒼白無力。

面對那段惡毒語音的重播，他的嘴角抽搐。

面對家瑜崩潰時的醫學證明，他的喉嚨發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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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湛霖站在審訊玻璃後冷眼旁觀的姿態，他再也說不出什麼「我才是受害者」的謬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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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世界，開始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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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他才是那個被牢牢紀錄下來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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