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落在妳臉上，我也想成為光 - 令人心疼的溫柔#4

——家瑜——

恐慌的餘波漸漸平靜，身體還虛弱，但心卻被什麼東西輕輕接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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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打開陽台的門，抱著我一同坐在墊子上，身後蓋著毯子。晨光一點一點從天邊漸亮，像是一點一點，替我撫平那些未曾說出口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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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急著說話，只是把下巴輕輕靠在我肩膀上，兩人望著天色慢慢轉為金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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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每次這樣發作完，我都覺得自己一團亂七八糟的東西，根本沒人會想靠近…」

我低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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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馬上回答，而是輕輕握住我的手，將我們十指交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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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不是亂七八糟的東西，家瑜。」

「妳是很努力活著的自己，是我此刻願意靠近、也想一直守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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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轉頭看她，她正安靜地看我，像是她早已在我不知道的時刻，就為我鋪好這片可以休息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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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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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眨眨眼，語氣一轉：

「妳現在看起來超可愛的，有一種剛打完怪、還在回血中的狀態，很想把妳整隻捧起來放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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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第一次在發作過後不是因為「終於熬過去」而笑，而是因為她——這個人，用她的方式，讓我記住：我不再是孤單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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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在此刻灑進來，金黃又溫柔。

我靠在她肩上，低聲說：

「湛霖，謝謝妳……不只愛我光明的那一面，也不害怕我的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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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著回抱我，輕聲說：

「因為妳的全部，都是我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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