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落在妳臉上，我也想成為光 - 湛霖的夢話#3

清晨。

我半睡半醒地窩在湛霖懷裡，

聽著她穩定的心跳聲，像貓咪打著呼嚕一樣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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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

懷裡的湛霖微微動了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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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睜開眼睛，眼神還帶著些許迷濛，

先是下意識地抱緊了我，像是確認我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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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

她低頭，額頭輕輕碰著我的額頭，小小聲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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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

「妳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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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沙沙的，帶著一種睡醒後還沒完全清醒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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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輕輕眨眨眼，看著她，

聲音也輕輕的，像怕驚動這份脆弱的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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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在喔？」

湛霖看著我，眼睛一眨也不眨，

像是把我整個人都印進她的靈魂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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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

她忽然小小地笑了一下，

像想起什麼似的，微微皺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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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

「我剛剛做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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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眨眨眼，好奇地問：

「什麼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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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臉頰微紅，像有點害羞又有點想撒嬌似的說：

「夢到……好多家瑜……」

「一個、兩個、三個、好多隻小兔子，都黏在我身上……」

「一邊蹭我，一邊喵喵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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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不住笑了出來，

想起了自己昨晚偷偷惡作劇操控她夢境的事。

湛霖輕輕嘆了口氣，像在自言自語般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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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不管夢裡有多少……」

「醒來的時候，我只想要……這一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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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手，指尖輕輕點在我的心口上，

動作溫柔得像在呵護最珍貴的寶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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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這一隻家瑜。」

「只要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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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愣地看著湛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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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臟在胸口裡砰砰地跳著，

眼眶有點熱，鼻尖也酸酸的。

湛霖深吸了一口氣，眼神前所未有的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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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輕輕摟住我的腰，額頭靠著我的額頭，聲音低低地、溫柔而堅定地說：

「妳不用擔心。

我這輩子……不會去找其他小兔子了。」

「我只要妳。

只要這一隻，會傻傻笑、會撒嬌、會偷偷親我、會歪頭看我的小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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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隻，就是我一輩子的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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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眼眶一熱，眼淚差點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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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緊緊回抱住湛霖，

把自己小小地縮進她懷裡，

用軟軟的聲音回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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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妳也要一直一直，要我喔。」

「不准說不要，不准丟掉，

因為我啊，真的……真的很愛妳。」

晨光靜靜地灑落在我們身上，

像是為這份深深的愛，

蓋上一層金色的誓言。

那一天，

湛霖第一次那麼自然地，把「一輩子」這個詞，說得那麼輕柔又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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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第一次，

在這樣溫柔的早晨裡，確信自己找到了可以一直黏著、一直愛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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