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落在妳臉上，我也想成為光 - 不是沒事，是妳比較重要#1

——家瑜——

我聽見身後的聲音

下一秒，我已經用盡全身的力氣穩穩接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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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摟在我懷中，我的背直接撞上冰冷堅硬的地面，悶痛感從頭、脊椎傳來，像是一層一層的波浪，在體內打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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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我小小聲吐出一聲，卻緊咬著牙不敢露出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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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奔來，是清潔阿姨們，一臉驚慌地把我們扶了起來。

「天啊！妳們沒事吧？這樓梯最近滑，我早說要加止滑墊了…」

「我扶這位妹妹——哎唷！妹妹臉色怎麼這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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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搖了搖頭，輕聲道謝，然後第一時間轉過身——不是檢查自己，而是湛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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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斷地用手掌、眼睛來回確認她的雙臂、手腕、膝蓋、肩膀，甚至還蹲下來看她腳有沒有歪掉，聲音顫著問：

「有哪裡痛嗎？頭呢？有撞到嗎？有沒有扭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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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想說話，我卻又急著追問：「我接住的角度好像有點歪，會不會壓到妳了？我怕我壓到妳的脖子…還是腰有點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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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靜靜地看著我，像是想說什麼，最後只是低聲笑了一下。

「妳在發抖耶，家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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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愣，才發現手指竟然不聽使喚地微微抖著。

「…真的沒受傷嗎？不可以因為我會擔心就說沒事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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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沒事，都是妳保護了我。

謝謝妳，家瑜…那妳呢？有沒有哪裡很痛？對不起，我在想事情，沒注意到樓梯。」

她的眼神，第一次這麼真切地落在我身上，我突然覺得身體的痛一點都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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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真的沒事！」

我說得飛快，甚至往後退了一小步，裝作沒事地拍拍身上的灰塵。

但其實，我的腦袋還鈍痛著，身體也還是像被壓過一樣地發出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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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我做了一個很傻的動作——我偷偷地、用手輕輕遮住了自己的腋下，像是要確認自己是不是有出汗。

應該…不會有味道吧？希望剛剛她不會覺得我有汗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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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因為這樣而覺得我不舒服…

我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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