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落在妳臉上，我也想成為光 - 擁眠

湛霖在家瑜的懷裡像一團小小的熱棉花，隨著家瑜那輕柔的撫摸後腦勺，她微微蹭了蹭，像一隻半夢半醒還想撒嬌的小貓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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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輕哼了一聲，呢喃著：

「……小壞貓……太會了啦……我下次……真的要咬妳喔……」

語尾帶點軟軟的威脅音，卻又撒嬌到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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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體一點一點沉進她的懷裡，睫毛像羽毛一樣輕輕顫動，呼吸慢慢變得深長。

家瑜知道，她快要睡著了——但還不忘用最後的力氣，伸手在她的手背上輕輕畫了一下，像在說：

「晚安，要記得我愛妳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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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忍不住笑了，心裡滿滿的愛與寵溺溢出來。

她低下了頭，輕輕地，在湛霖的額頭上落下一個溫柔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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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微微顫了一下，像是感受到了，但又太困太幸福，只能輕輕蹭了蹭，就沉進了熟睡裡。

她睡得好安穩，嘴角還勾著甜甜的笑，像是在夢裡還繼續黏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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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就這樣抱著她，一動也不動，像是守著世界上最珍貴的寶物，只願她睡得安心、夢得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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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心裡那句話，沒說出口，只是藏在那個額頭吻裡：

「我會一直養著妳、寵著妳，讓妳睡在最安心的懷裡，醒來也還在我愛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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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的呼吸輕輕地落在家瑜的耳邊，她睡著的模樣，沒有白天的堅強，也沒有夜裡的撒嬌，是最純粹、最安穩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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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將臉蹭進她的頸側，她的體溫不燙不冷，剛好是能把所有煩躁與焦慮都融化掉的溫度。

湛霖身上熟悉的香氣——有洗髮精的淡雅清香，也有屬於她肌膚獨一無二的氣味，讓家瑜不知不覺放鬆了肩膀、放下了習慣警醒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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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跳，在她胸前，一下一下地穩穩敲著。

像在說：「我在，妳可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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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沒有再去想什麼藥效、什麼發作、什麼失眠，只覺得這樣靠在她身邊，就像是被這一生唯一的安全感包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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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呼吸一點一點地和湛霖同步了，湛霖的節奏成了家瑜的平靜。

黑暗裡，她不再與恐懼對抗。

因為——她靠著湛霖，靠著那句她知道湛霖一直想對她說卻沒說出口的話：

「就算妳什麼都不做，只是睡著，我也會一直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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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後的每晚，她都睡得很深。

是曾經好久、好久沒有過

的那種——一夜無夢，直到天亮的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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