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前奏響起的時候，清禾並沒有馬上開口。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ohaJeOyyU
他只是靜靜站著，像是還在等某一種情緒沉澱，或者，是在壓著什麼不讓它輕易浮上來。
他不是一個會在人前展現情緒的人。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IOygdIzvd
平常的他，是單位裡最穩的主管，溫和、理性、總是把情緒藏得很好。
但今天，他點了這首歌。
他唱得不算完美，但每一句，都像是真的從他心裡流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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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愛要怎麼說出口……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ZptImFVs3
我的心裡好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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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聲音有點沙啞，在唱這句時，眼神沒閃、也沒迴避。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pJtO8in1l
他就這樣看著小佳。
不是炙熱、不是衝動，是一種溫柔到會讓人心痛的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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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那個「愛要怎麼說出口？」，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9nAzPV4Pm
他曾經問過自己無數次。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KGIpgHQOY
她當時還放不下那個對家瑜與湛霖的羨慕、痛與碎，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81QUFDBrb
而他卻在旁邊，一步一步牽著她走過。
不是逼她向前，而是陪她原地待著、哭著、笑著。
直到她終於回過頭來，看見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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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將你擁有……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NaP7YAZuU
我會忍住不讓眼淚流……」
唱到這裡，他喉頭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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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小佳，正坐在沙發上，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7geTr7tDy
雙手捧著飲料，抿著嘴角，沒有笑鬧，沒有嘻皮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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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頭看著他，眼神裡，是一種像要炸毛卻又認真到近乎傻氣的專注。
她沒有打斷他，沒有嬉鬧，只是用那雙明亮的眼睛，回望著他。
彷彿在說：「我聽到了，這一次我不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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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握你的手……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VSp7tvpyf
指尖傳來你的溫柔……」
清禾的視線垂了下來，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n4a7U60gH
他記得那天，他第一次牽起她的手，是在某個跨年夜。
煙火炸開的瞬間，她下意識躲了一下，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ub4yt0yGO
他把她拉進懷裡，用額頭輕輕碰住她的額頭。
她當時還咕噥：「幹嘛啦，我又不是妳老婆……」
他沒回答，只是牽著她，一直到煙火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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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的他還不知道，她會不會願意停下來愛他。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nS0Lj1u4u
但他知道，他可以一直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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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深情眼光的背後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JdYfv2cnf
誰知道會有多少愁，多少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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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禾唱到最後，眼神重新抬起。
他再次看向小佳——這一次，不再是等待。
他在對她確認：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JCRWBys8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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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過那些愁了，也走過了妳的過去。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52TGSeY6h
妳，願意和我走向未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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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佳眼角紅紅的，但她努力抬著頭，不讓眼淚掉下來。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3yJfbdeT4
她深吸一口氣，像是在把所有要逃跑的情緒壓住。
然後她起身，慢慢走到他身邊。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mp4QzL4mi
沒有說話，只是伸出手，牽住他還拿著麥克風的那隻手。
她小聲說：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PdHT5D8Ck
「……你早就擁有我了啦，唱什麼苦情歌啦……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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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禾低笑了一聲，手掌反握住她。
這一刻，他終於不再只是那個守候的人——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YBDvfSJez
而是，走進她心裡的人。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SLEpnNyI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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