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落在妳臉上，我也想成為光 - 幫我穿

家瑜還伏在湛霖胸口，眼尾紅紅的，鼻頭有點蹭人。

湛霖一邊順她的頭髮，一邊偷摸枕頭邊的那張卡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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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那張卡藏在枕頭下，寫了好幾天。前兩次寫到一半還紅著臉揉掉重寫。

而今天，是要送出去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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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家瑜耳邊輕聲說：「老婆，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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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還黏著她，一臉想要賴床，聲音黏黏的：「唔……我想黏著妳過一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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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笑，將卡片遞到她手心：「可以黏，但先讓我送妳第一個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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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眨眼，睜開卡片。那上面是湛霖熟悉的筆跡

「給我這輩子最想慶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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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快樂，家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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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我想回到妳出生那天，親手把妳接下來，告訴妳：

『妳的出生，對某個人來說，是整個世界變溫柔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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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妳沒被這個世界打敗，謝謝妳努力活著，謝謝妳後來願意給我一個位子，讓我可以愛妳，守妳，親妳，黏著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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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要讓妳整天都只屬於我——

因為今天，是妳來到世界的日子，也是我最想深深說『我愛妳』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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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讀到一半，臉就紅了，眼眶又濕了，嘴裡還黏黏地說：「壞霖……人家還沒刷牙就親額頭，現在又說這種……要人怎麼不愛妳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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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親了親她手背：「就是要讓妳愛我愛到出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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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簾縫隙透出一點點微光，家瑜還窩在被窩裡不肯起來。

她像隻懶貓一樣整個人賴在塌塌米的被褥裡，只露出一點頭髮和眼睛，看著已經梳洗好的湛霖站在鏡子前整理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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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霖……今天是我的生日耶…不是應該妳負責幫我穿衣服嗎……」

家瑜聲音黏黏軟軟地開口，還偷偷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襯衫：「我這麼可愛，當然要由妳來幫我配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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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轉過頭，眼裡瞬間融成一灘蜜色。

她沒說話，只是一邊走過去，一邊把手裡那件她早就選好的米杏色襯衫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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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起來吧——

今天妳是壽星，要被我一整天捧在手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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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跪坐在家瑜旁邊，先輕輕幫她撩開瀏海，在額頭親一下，然後一邊解開襯衫的扣子，一邊低聲說：「這件在店裡試穿時妳不是說：『要是生日能穿這個就好了』嗎？我記得很清楚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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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頓時臉紅了，嗚哇一聲鑽進被子裡：「妳怎麼連那句話都記得啦！我只是亂說……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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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伸手輕輕把她從被窩裡撈出來，柔聲說：「亂說的話我才要記住，因為那才是妳最真心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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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襯衫扣上，輕輕替家瑜整理領口、把她短短的髮絲撥順，然後忽然──

她在領口的內側塞了一張小卡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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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

家瑜眨眼：「這又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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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笑著說：「我說今天要說滿一整天的愛嘛，這是第二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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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湊近家瑜耳邊，小聲唸了卡片上的字：

「家瑜，

妳知道嗎？我最喜歡妳的不是認真、不是溫柔、不是聰明——

是妳在我面前撒嬌時那副有點羞、有點壞、又讓我整個人融化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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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就是我全部的可愛。

所以今天，不要害羞，好好撒嬌、好好享受、好好被我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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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湛霖低頭在家瑜耳垂輕啄一下，小聲說：

「走吧，河津的櫻花等我們很久了，壽星貓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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