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落在妳臉上，我也想成為光 - 湯屋

陽光還沒完全升高，湯屋外是被雲霧輕掩的伊豆山景，杉林靜靜佇立，水聲潺潺。

這天的早晨，只有兩人的心跳聲和水面偶爾的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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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先一步走入湯池，那霧氣薄如紗，她緩緩回頭時，水面映出她紅著臉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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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霖……水溫剛剛好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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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將毛巾放好後也走入湯中，她剛入水，家瑜便忍不住輕聲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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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這角度看妳的鎖骨真的太不講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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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湛霖轉頭，頭髮被微濕的水氣貼著臉頰，那眼神像是不經意，又像故意撩人似的柔。

她往家瑜身邊靠了靠，肩膀貼上家瑜的臂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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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這麼愛看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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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膩。」家瑜老實回答，手輕輕撥去湛霖頰邊的髮絲，順著她的額際親了一下，然後在耳邊低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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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那天選擇靠近我時，明明姐姐氣場全開，但耳朵紅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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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笑出聲來，側過頭在她肩頭親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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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妳太可愛了，才會讓我控制不了想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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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互相依偎著，一會兒靜靜地泡著，一會兒輕聲聊著夢、聊著從前、聊著旅行的點點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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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面漂浮著一片片泡湯專用的花瓣，還有彼此偶爾的眼神交會，像泡進一幅只為兩人存在的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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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用手撩起一瓢水，緩緩倒在湛霖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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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舒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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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舒服，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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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忽然轉身靠過來，將臉貼上家瑜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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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舒服的，是靠在妳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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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下意識抱緊她，然後低頭、親吻她潮濕的髮頂。

水珠滑落，彷彿將過去那些疲憊與傷口，一點一滴都洗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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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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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喃喃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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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知道嗎，我一直都記得，在我又冷又黑暗的時候，妳的手總是那麼暖。」

「現在妳不只是握著我了，還牽我走過一個一個日子……我好像不知道怎麼說出口這些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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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捧起湛霖的手，貼在自己臉頰上，然後緩緩低頭親吻那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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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用——愛妳，來表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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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的眼神瞬間柔得像要融化。

她沒有說話，只是拉過家瑜，讓她整個人坐進自己懷裡，雙手圈住、抱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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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額頭相抵，在那瀰漫霧氣與暖意的空間裡，吻落下，心跳交換，那是兩人早已熟悉的節奏，卻又因為此刻的愛更深而顫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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