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落在妳臉上，我也想成為光 - 靜靜掉了眼淚

——湛霖——

家瑜還在睡。

她窩在我懷裡，一隻手圈著我的腰，像怕我半夜會偷偷溜走一樣。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scAfLEZmr
她的額頭貼著我鎖骨的位置，還有一點點熱，我想，是昨晚高潮太多次了。

我整晚都沒睡。

不是因為累，也不是因為興奮，而是因為……太滿了。

太滿了，滿到我根本裝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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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坐在床邊，披著被子，手裡握著那個還沒關上的小戒指盒。

那枚戒指還閃著一點點微光，像是記憶裡那些她站在陽台偷偷練習的片段，全都倒映在這圓弧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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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想，她到底是有多用力才鼓起這個勇氣。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hFxgvm3AI
她不是那種會隨便開口的人。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5OkHX60v0
她一緊張就會手指蜷起、眼神飄走、肩膀微微縮起來。

可她今天，卻整個人都打開給我看，還顫抖著、紅著眼問我：

「妳願意讓我陪妳走完一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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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開始真的沒能回話。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wrqx5eRNH
不是因為我猶豫，而是……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vsZccqJfR
我從沒想過，自己會被這樣……這麼深、這麼用力地被一個人選擇。

不是「我們順勢在一起」，不是「走著走著就在一起了」—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9LBf6QIbT
而是她看著我，對我伸出手，說：

「我要和妳走完這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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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頭看著這枚戒指的刻字。

【To Z.L.／這次換我先說，我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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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不住笑了出來，然後——掉了眼淚。

不是哭得很誇張的那種，就是……眼眶忽然酸了，然後水珠一滴一滴下來。

原來這句話，我等了這麼久。

等到我以為，這輩子會不會只有我一個人願意主動說。

等到我學會控制自己所有的渴望、等待她準備好，再慢慢靠近。

結果那個一直讓我等的她，卻在我最沒防備的時候，給了我整個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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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戒指套回手指，輕輕地，用力地，像是一種承諾。

我還是有點紅眼，但我擦了擦眼角，不讓眼淚滴到她的臉上。

因為我知道，她會心疼的。

她總是這樣，一邊笨拙又遲鈍地愛著我，卻又敏感得要命，一察覺我不對，就會整個人炸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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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讓她擔心。

這不是悲傷的眼淚。

這是──從沒想過，我會被愛到這麼完整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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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頭，在她額上親了一下。

她輕輕哼了一聲，像是在夢裡也在說：「湛霖……嗯……妳回來了……」

我沒有離開，我一直都在。

但這一次，不是我等她。是她來接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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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開始，我不只是她的。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Tk3ZNSDqx
我也是，家瑜選擇的，未來。

而我會，握著這枚她親手選的戒指，好好戴著它、記著它、守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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