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落在妳臉上，我也想成為光 - 員工旅遊#第二天#團隊合作3

比賽進入最終回，場內氛圍如火山即將噴發。

A組倒數第二防線──宣宣，挺直身子站在答題台前，眼神銳利如刀。

而她正面對的，是B組壓軸大魔王──湛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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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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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光亮起，主持人丟出一道接一道法條與內規交錯的極限題目，兩人幾乎沒有半秒猶豫，每題都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搶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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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

「社會保險法第十八條第四款之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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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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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字清晰、聲音沉穩，雙方你來我往，擊落了無數冷門條文與隱藏規範，就像是兩位熟練劍士，在刀鋒上過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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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宣額頭滲出細汗，手指發麻、腦袋快轉得快冒煙，但她一點都不敢放鬆。

她死咬著唇角，一邊搶答一邊咒罵心裡：

──湛霖主管今天到底怎麼回事！？昨晚根本像打了十場架，早上還一副虛到連水都要人倒的模樣，結果現在為什麼…為什麼還這麼難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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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不服輸的頑強，那種站在壓力場中央、仍冷靜回擊的姿態，讓宣宣燃起心中最深的鬥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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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我主管。」

她目光灼熱，像獵犬鎖定獵物，卻帶著一絲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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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的昕昕看著這一幕，整顆心像是被宣宣狠狠敲了一下。

──好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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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忍不住捂住胸口，戀愛雷達滿格爆擊。

此刻的宣宣，像是她心中從未說出口的英雄──那個總是第一個衝在前面的人，總是在團隊最危險邊緣擋住風雨的人。

「宣宣……我、我今天是不是得再表白一次……」

她小聲呢喃，整張臉紅到快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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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湛霖呢？

她的視線卻時不時從宣宣的攻勢背後，瞄向遠處那個蹲在角落猛掃手機的身影──家瑜。

──她一定在背法條。

──還默背得那麼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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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的心莫名一熱。

即使自己大腦整個像豆腐糊了一樣，她也知道：這一戰，她不能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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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得贏下來，才能迎接那個努力小貓──不，是要好好跟她正面對決，讓她知道她有多值得站在舞台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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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題！」主持人聲音一響，頓時空氣緊繃得像要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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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我國現行保障同性婚姻權益的依據，是民法，還是專法所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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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幾乎是身體反射般拍下按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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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法！司法院釋字第748號解釋施行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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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疊在一起，震得空氣都顫了幾分。

台下一陣靜默後爆出雷鳴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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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卻都氣喘吁吁地站在原地，眼神彼此交鋒。

她們額上滲汗、臉頰發紅，心跳像鼓聲撞擊著彼此的胸腔──不是因為疲憊，而是因為，那是她們最不能錯的一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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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宣想娶昕昕。

湛霖想娶家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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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答出的，不只是法律，是對戀人許下的某種誓言。

那是守護、是證明，是說：「這是賦予我們資格、勇氣、也能保護妳，和妳站在一起的重要法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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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輕喘著，笑了：「宣宣……妳答這麼多題，幾乎把我們全隊刷光了，是不是該下台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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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宣雙手撐著桌面，氣也沒喘好，回嗆道：「湛霖學姊，妳才是吧？不是說妳昨天沒睡嗎？怎麼還不回去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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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對峙在台上，彷彿哪怕累癱也要比到最後一刻。

那不是為了勝負，是為了那個在觀眾席的戀人，是為了那一場──終將相遇的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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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最喜歡這種燃到白熱化的對決了，語氣高亢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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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是我夢寐以求的對決畫面啊！各位觀眾，見證奇蹟的時刻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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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眾席氣氛瞬間緊繃，螢幕轉播畫面放大了兩人緊握答題鈴的手，汗水在燈光下閃著光。湛霖和宣宣喘著氣，一個雙眼銳利如刃、一個滿臉通紅卻仍不肯退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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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法條跟規則都無法擊敗妳們這兩位超人類，我們來點特別題吧。」主持人露出狐狸般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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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懷裡拿出一支金色錄音筆，舉高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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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心話大冒險題目登場！依據可靠情報，這一題——妳們兩個，肯定知道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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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內瞬間安靜。

宣宣的笑容凝固，湛霖的眼皮猛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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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在20秒內說出妳戀人的名字，並說出妳喜歡她的地方為何？

現場已備好錄音裝置，說最多字數者獲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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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話音落下，秒錶立刻開始倒數：「A組開始！」

宣宣的瞳孔瞬間地震，整個人彷彿被當場定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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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昕昕。

她心裡立刻冒出名字，毫無懸念。

可一想到她現在正坐在觀眾席上聽著，她那張平常清澈專注的臉、現在肯定微微瞪大眼睛，全神貫注地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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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宣一整張臉立刻燒到耳根。

她怎麼能在這種公開場合對著錄音筆說那麼、那麼多……她努力想說出口，卻又好像打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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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牙，猛地擠出句話：「我喜歡昕昕……喜歡她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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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一出，就帶著她一貫的俐落與燃燒起來的戀愛衝勁。

「我喜歡她總是第一個發現我沒睡好、喜歡她每次靠近我會微微笑、

喜歡她偷偷送我咖啡、還在便利貼上畫愛心；

我喜歡她雖然總裝冷靜，但一碰她耳朵會紅到快融掉；

我喜歡她躲在會議室偷吃點心會被我抓包、

喜歡她總是默默記住我說過的小事，然後假裝不在意地做給我看。

我喜歡她叫我：『宣宣～』時尾音會變高，

我喜歡她為了我生氣時的樣子，也喜歡她緊張時搓手指的模樣，

還有那個明明膽小卻會為我站出來、說：『不准欺負我家宣宣！』的她──

我超級超級、超級喜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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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最後一段時，宣宣聲音高了幾度，整個人像洩了氣的氣球癱坐在桌前，臉也紅到發亮，連耳根都快滴出紅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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昕昕在台下呆住了──然後笑了，一個燦爛又幸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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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哎呀，真是熾熱的表白，真是太棒了，我很喜歡這一題，輪到B組，預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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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時，湛霖微微調整姿勢，深吸一口氣，目光穩穩地望向前方──彷彿眼前有一束熟悉的光，正在遠遠地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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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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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猶豫。

聲音清晰、低沉、每一字都帶著情感的重量：

「我戀人的名字是家瑜。

她是那個會在文件後面默默努力，咬著唇卻從不抱怨的人；

是那個會在凌晨還記得我今天要簡報，幫我備好筆電與早餐；

是那個就算自己傷痕累累，還會在我快撐不下去時擁抱我，說：『妳可以軟弱，我會接住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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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手指緊緊扣著麥克風，她眼神熾熱，彷彿整個靈魂都站在她說出的每一個字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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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她的堅持、她的溫柔、她用力活著的樣子，還有……她每次親我之後，耳朵會紅的那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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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語速平穩，但情感如潮水洶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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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她，就像呼吸、像活著一樣自然；

我想一輩子看她的筆記本寫滿愛我，也想讓她的世界裡只有我；

我知道她曾懷疑自己不配，但我會用所有時間、所有愛告訴她：『她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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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她認真工作的模樣，即使手在抖也還是努力寫完筆記的時候；

我喜歡她雖然膽小，卻願意為別人站出來的樣子；

我喜歡她每次發呆時會偷偷噘嘴、

還有洗完澡頭髮亂翹卻假裝沒事的樣子，說自己像炸毛羊，明明超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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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輕笑了一下，但眼眸深處卻浮現某種快要溢出來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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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她明明那麼害怕，卻還是願意一點一點靠近我；

喜歡她醒來的時候皺著眉毛說：『妳昨天工作太晚。』

喜歡她雖然身上滿是傷，卻總是溫柔得像在擁抱整個世界。

我喜歡她，從一開始到現在，每一個細節、每一個眼神……我全都記得。

而且我會繼續，記得她接下來所有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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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的聲音沒有變大，卻彷彿在靜謐中，擲地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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錄音筆亮起，時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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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場安靜兩秒，然後爆出如雷掌聲。

宣宣一臉被擊中要害的表情，嘴唇動了動，最後只擠出一句：「犯規啦……這是愛情詩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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昕昕紅著臉，還在消化宣宣那些句子，嘴裡喃喃著：「她剛剛說的那些……她想讓我的世界只有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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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湛霖轉身，朝遠處的家瑜望去──那個早已捂著臉炸毛到不行的小貓，此刻整張臉埋進掌心，根本不敢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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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宣嘆了口氣，舉手投降：「……我輸了啦，這一題根本是戀愛對決嘛！」

主持人笑得樂不可支：「恭喜湛霖獲勝，也恭喜我們所有人都活著見證了這場戀愛宣言大作戰！那麼有請最後一位成員上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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