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落在妳臉上，我也想成為光 - 她說別走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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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落在妳臉上，我也想成為光

篇 #1259

作者:

光落在妳臉上，我也想成為光

作者:

喵語紫藤

篇 #1259

她說別走

——湛霖——

今天早上，她抓住了我。

不是夢裡，也不是無意識地反射動作。

是睜著眼，叫住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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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走……陪我一下，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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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像是有重量的風，灌進我早已熟悉到麻木的清晨。

我回頭，看見她還半醒的模樣，卻是我這段日子以來，最真實的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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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抓著我。

不像以前那樣滑落、不確定、不敢碰。

她是真的想要我留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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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她身邊，她把頭靠在我肩上，呼吸輕得像春天的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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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我才真正知道──

她不是只有認得我了。

她在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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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生理上的回應，不只是我呼喚她名字時她會點頭。

而是，她正在學著「想要靠近我」。

是那種內心真的「想」，不是因為依賴，不是因為我每天都在她身邊，不是因為我成為她的安全感唯一解，而是──她主動要我留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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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時候，她還做了一件事。

她起身去幫我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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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倒水。

我本來以為她還沒辦法這麼穩定行動，但她真的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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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有點抖，腳步有點飄，可是她完成了。

然後把那杯水遞給我時，小小地說：

「我有蓋好蓋子……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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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眼神，是帶著期待的。

不是恐懼回答會錯的那種眼神，而是──像在說：「我想為妳做一點事，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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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差點就哭出來了。

但我沒讓她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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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抱了她一下，告訴她：「妳做得很好，比我想像得還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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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常常在想，什麼才算是「她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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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知道答案了。

是她不再只是被照顧的那個人，而是──她也在想著怎麼留住我、照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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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只是一句話，一個牽手，一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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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都是她努力從深海游回岸上的證明。

而我會在這裡，一直等著她，一直陪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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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她不用再說「別走」，

因為我早已把她抱緊緊地，不會讓她再掉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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