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落在妳臉上，我也想成為光 - 留下的那段話

——湛霖——

家瑜的媽媽今晚回家休息。

病房裡只剩下她和家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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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剛泡了一壺熱茶，打算整理一下桌上的便條與清單，卻在那堆紙張底下，發現了一張筆跡熟悉的字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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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認出那是阿澄的字。

她猶豫了幾秒，才將紙翻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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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頭筆觸乾淨利落，沒有多餘修飾，只有一句安靜得像風的話語：

「如果可以，我願意成為那個妳不會再怕的人。

哪怕不是被選的那個人，也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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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靜靜地看著，沒有皺眉，也沒有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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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指尖在那張紙上輕輕滑過，就像曾經在不確定中尋找過答案的她，終於理解了──

阿澄是真的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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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對方曾說的那句：「她不會選我，我也知道我做不到像妳那樣。」

現在，他沒有留下不甘，沒有試圖再靠近一步。只是靜靜來、靜靜守、靜靜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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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望向床上的家瑜。

她的手還搭在胸口，眉心微蹙，但神情沒有那麼不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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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低聲開口，像是對自己說，也像是對阿澄那封信的回應：

「你真的做到了，成為她不會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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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將那張紙收進筆記本裡，一頁記錄小心藏好。

然後回到床邊，輕輕握住家瑜的手，把額頭靠上她的手背，閉上眼：

「…但她現在選擇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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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份重量，我會一直抱緊，不讓她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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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夜風輕拂，彷彿也聽見了這一場無聲的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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