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落在妳臉上，我也想成為光 - 阿澄的守候

病房窗簾拉開了一點。午後陽光灑落，空氣中浮動著微微的光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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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正幫家瑜擦手、換上新毛巾，手勢熟練卻細緻得像在擦一件最心愛的玻璃器皿。

她沒有發現，門口站了一個熟悉的身影，直到那聲輕輕的問候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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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妳們今天……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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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過頭，看見阿澄站在門邊，手裡提著一袋溫熱便當，臉上帶著溫和的歉意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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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點點頭，聲音很輕：「還好，她今天安靜，但有眨眼回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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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澄走近幾步，眼神落在病床上那個熟睡的女孩身上。

他的目光沒有過多停留，只是像某種熟悉又遙遠的守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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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聲說：「我這週末沒排事。今天可以在這裡久一點……如果妳想小憩，或哪怕只是喘口氣，我可以守著妳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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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愣了一下，沒立刻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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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向身旁的病床，家瑜正安穩睡著，呼吸細緩，像是聽得見這場寧靜。

她的手還搭在湛霖的衣角，像一種仍然不肯放手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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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的，湛霖，」

阿澄柔聲補上一句：「這不代表妳鬆懈了，只是……讓我也守一下，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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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緩緩坐回床邊，思索了幾秒，終於輕輕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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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那隻握住她衣角的小手重新包好，低聲說：「家瑜，我等一下就在外面休息椅上……阿澄會陪妳喔。妳要乖乖的，等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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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起身走到病房一角，第一次真正地靠著牆坐下，深深吸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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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阿澄站在病床另一邊，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坐下，拉出一張筆記本，在頁角畫了個小小的笑臉太陽，彷彿對自己說：

「妳們已經走得很遠了，我會在妳們後方……守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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