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落在妳臉上，我也想成為光 - 守夢人

夜色靜靜鋪開，窗外的燈光斑斕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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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靠在沙發上，筆電攤在膝上，畫面早已定格。

她的眼神卻沒焦距地落在前方，像是一隻還未從夢境裡醒來的小獸，呼吸淺淺，眉心微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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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走進來時，她沒有察覺。

或者說，她察覺了，只是懶得掩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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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劍的記憶、那個夢裡撲倒她的小佳、那個總笑著說：「沒關係。」卻用身體迎上劍鋒的結局——

即使真相證實了不是她親手造成，即使家瑜早已緊緊抱住她說：「我記得了，是她選擇這麼做。」

她還是無法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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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為了那個結局，而是為了在夢裡都沒能抱住她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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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沒說話。

她只是慢慢地坐下，輕輕把湛霖的筆電關上，放到一旁，然後靠近她、牽起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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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心很冷，很乾。像是太久沒好好休息、也太久沒被溫柔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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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什麼都沒問。

只是像她曾無數次被湛霖陪伴時一樣，用手包覆著她的手，緩緩地、讓指尖緊貼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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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家瑜靠近了些。

低下頭，吻住湛霖的額頭。

像極了湛霖以前吻她的每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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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像在說：「我在。」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IB8WsJfvW

像在說：「妳可以安心睡了。」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PTgvjLZm8

像在說：「這次換我守著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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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一愣，眼裡浮出一抹水光，卻沒有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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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著家瑜那雙總是發亮的眼睛，輕聲說：

「……小貓，妳學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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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歪了歪頭，嘴角微微上揚：

「那是妳教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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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就這樣，靜靜靠在一起。

沒說夢，沒說小佳，沒提撲倒，也沒說那一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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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湛霖的手，緩緩反握住了家瑜的手。

像是終於在這片夜色裡，接住了她從夢裡帶回來的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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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家瑜心裡默默說著：

「這次輪到我守妳了。

妳就放心睡吧，湛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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