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落在妳臉上，我也想成為光 - 岔口

湛霖一聽小佳說要去，心裡那根弦就繃緊了。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CmFaAyKdy

不是因為吃飯這件事，而是——小佳一個人要進一場「多數男人的社交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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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特別會喝的人，甚至，她根本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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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記得太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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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她自己被敬酒、不得不舉杯時，小佳總會像隻不經意滑過的貓，舉起酒杯笑著說：「我來就好，湛霖學姊妳明天還有重要簡報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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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不動聲色地接過她的酒，微笑乾杯，轉身自己默默吞下去。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lC1jtH4ko

一杯、兩杯、三杯……她喝酒時不吵不鬧，只是沉靜地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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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太危險了。」湛霖輕聲說，手已經握緊了。

「欸欸，沈主委別鬧啦～」阿澄笑著拍了拍沈主委的背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WYJZLwCgl

「我們幾個男人吃比較放得開啦，要鬧也比較自在，不用太拘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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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語氣輕鬆，卻像在幫家瑜與小佳擋住一道無形的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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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主委聳聳肩：「你就這樣啊，難怪到現在還沒女朋友。草食男就是草食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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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澄沒搭話，只是哼了一聲，顯然不放在心上。

然後轉過頭看了家瑜一眼，像想起什麼一樣，笑說：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hjcYI3NgR

「不然這樣，當初家瑜請我吃那家女僕咖啡廳，我也該回請一頓。這次就讓前輩我出錢，大家大吃大喝放鬆一下，也算是查核結束的收尾。」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jw4wpP7Ql

家瑜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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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阿澄吃飯，的確沒什麼壓力。上次那頓飯她記得很清楚，他很體貼、沒追問太多、話題也很輕鬆，真的只是讓她從那段壓力裡喘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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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湛霖剛才說了：「我們不需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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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佳又說：「沒關係，我可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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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小佳一個人，真的沒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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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總是那樣的嘛。

什麼都說「沒關係」、什麼都說「我可以」，然後默默地，把別人的困難吞進自己肚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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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她又想一個人扛下來，就像她當初一個人選擇死亡一樣，替所有人扛下了那痛的抉擇。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d3J0vV3Ih

她知道有阿澄在的地方，並不會讓小佳遭遇什麼，但…只有她一個人去，好嗎？

家瑜的心，整個揪成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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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意識看向湛霖，眼裡寫著：「那我們怎麼辦？去嗎？還是不去？小佳呢？」

查核場的尾聲即將到來。會議室外的陽光暖暖，但這個小空間裡，氣壓卻彷彿凝結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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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主委還在笑，阿澄望著窗外不語，小佳低頭整理資料，仿佛真的只是「一場吃飯」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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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家瑜與湛霖，站在選擇的岔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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