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落在妳臉上，我也想成為光 - 湛霖，我們怎麼會喜歡上這隻笨貓

——小佳——

她還是什麼都沒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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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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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就是家瑜，一如往常的可愛又遲鈍。

她會在妳說完一整段試探與真心交織的話之後，歪著頭問妳：「哪一句？」

然後一臉認真地思考是不是只是朋友之間的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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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故意忽略你的心意，她是真的……不會往那邊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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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感情想得太乾淨，太純粹了。

在她眼裡，「朋友」和「愛人」之間有一道白線，分明得像小學生考卷的選擇題，一旦她選了其中一個，就會把另一個留在旁邊，無意地、卻也徹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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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佳看著她，心裡有點癢，也有點酸，但最後只是輕輕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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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別說破了吧。」

——她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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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說破了，就不能再這樣了。

不能再在她煩惱時說些帶點曖昧的安慰、不能再在她難過時伸手抱抱、不能再在她牽著湛霖的手時偷瞄那臉頰爆紅的模樣，然後假裝自己只是在看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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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也不錯啊。

就維持在這個曖昧不上、不退卻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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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湛霖——她不是笨蛋。

她早就知道我的心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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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雙看透人心的眼睛，曾經在無數個日子裡，靜靜地望著我，什麼都沒說，卻什麼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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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說破、不拒絕、不撕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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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站在那個名為「家瑜」的世界旁邊，接住我每一次飄過去的情感，溫柔而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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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我也在愛，也將那愛對她說出口，但我不屬於她們兩人的愛情線上。

可她仍用自己的方式說：「我知道，我不會讓妳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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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種守望，是兩個女人之間的默契。

我們都愛著同一個人，也都願意為這段關係不越界、不動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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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吧——

或許有一天，我會真正放下這份單向的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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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會有那麼一個人出現，讓我的眼睛不再只追著這兩道背影。

不是家瑜，不是湛霖，而是屬於我自己的某個人——那個不會讓我只能退讓、不用只做旁觀者的「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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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那之前，我想繼續當那個調皮的麻煩製造機。

繼續撩撩家瑜，然後看她炸成一顆番茄球；

繼續逗逗湛霖，看她為了吃家瑜的醋而炸毛，耳朵整個紅到髮絲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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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一直記得這些時光，記得自己曾經被這樣深深地吸引，也曾這樣用自己的方式，陪在她們身邊。

——而這樣的陪伴，對現在的我來說，就已經足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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