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落在妳臉上，我也想成為光 - 我是不是過頭了

——家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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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著手機的畫面許久，終於將那則訊息發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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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對不起…我剛聽小佳說…妳親她了…我的心有點亂，我不太知道這是什麼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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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離開螢幕的瞬間，像是心也被掏空了一角。4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oWgYSkdq5

我輕輕按下螢幕鎖定鍵，手機黑了下來，房間又回到只有小佳穩穩的呼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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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睡得很安靜，但我心裡卻一點也不平靜。

像一團麻線，纏住了每一次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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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在牆邊坐下，想著今天發生的每一個細節。

她說她病得很難受，一整天沒吃東西，沒人知道她在這裡發燒。她說她每天都想著我們，想得好累、好痛。

她說她喜歡我們，說她忍耐，是因為她不想越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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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在那樣的情況下，選擇了抱她、吻她、陪她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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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本以為我只是想給她安慰、想讓她知道有人在意她。

但現在冷靜下來，我不禁開始想：4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hdTwENvf7

如果今天換成是我出差，小佳發燒了，對湛霖撒嬌地說她孤單、說她想妳了；湛霖也因此親了她、哄她、陪她睡——

我會怎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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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像現在這樣，胸口緊得像被揉皺的紙一樣，沒辦法好好攤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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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我有點過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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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頭看著自己的手。這雙今天輕輕餵她吃粥、幫她擦汗、抱住她哭泣的手。4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K9xj1E3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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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正是這雙手，跨過了我曾以為自己不會越過的線。4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CMspI4dv4

不是因為不愛湛霖，而是因為小佳的眼淚，太像從前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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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我也這樣，躲在房裡，一個人發燒、沒吃東西、不敢求救、只能用「我很乖」來告訴自己要撐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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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沒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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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不是，這份沒忍住，也會讓湛霖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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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著膝蓋，輕輕靠在牆上，耳邊是小佳熟睡的呼吸聲，而心裡，卻在等著那通回應我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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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湛霖會怎麼想。

我只知道此刻的我，既想安撫小佳的傷口，也害怕自己無意間，刺傷了最愛的那個人。4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ht38qwcm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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