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落在妳臉上，我也想成為光 - 心向何方

辦公室午休時間，人潮陸續離開後，茶水間安靜下來。

只有熱水壺滾動的聲音，偶爾「啵啵」作響。

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aTpnEOGCi

湛霖站在流理台前，替家瑜泡一杯黑豆茶，另一手托著她的記事本，翻著什麼。

臉色看起來平靜，卻有一種……說不上來的安靜得太用力的氣場。

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6Fv7dj69o

宣宣在辦公桌前猶豫了一下，看了看昕昕。

昕昕點了點頭，沒說話。

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jcO6tiwlQ

於是她走了過去，腳步聲很輕，像不確定會不會踩進什麼不該問的秘密裡。

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R5tKCQkxO

她望了一眼四周沒人，才站定、放輕聲音開口：

「湛霖學姊……那個……」

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BbBxQFQqu

湛霖轉頭，看見她有些尷尬又認真的表情，微微一愣：「怎麼了？」

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ZvbSpV77z

宣宣捏了捏袖口，小聲說：

「……我和昕昕不小心看到了……」

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pYrCmqQ4b

「那天妳……親了小佳。」

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rbFeQjBN2

湛霖的手一頓。

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wugpTLr8k

宣宣咬了咬唇，還是誠實地問出口：

「那是……怎麼回事呢……？」

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mQr9mp2Ei

「妳們三人之間……學姊，妳究竟……心向何方？」

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vQP9c5TIO

空氣靜了幾秒，像熱水突然被關掉，只剩杯裡的蒸氣緩慢上升。

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L4nRARdW1

湛霖低頭，把杯蓋蓋好，才轉身，靠著流理台，望向宣宣。

「妳們……看到了啊。」她輕聲說。

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ux0DPzREf

宣宣點點頭：「對不起……我們不是故意偷看的…」

「我們以為小佳只是開玩笑，但…學姊妳親上了…妳是…回擊她的…玩笑嗎？」

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SoC8ACoBk

湛霖看著她，沒有責怪，只是淡淡一笑。

「那不是玩笑。」

「那是……回應一個人在世界崩塌後，終於活著回來，卻不確定自己值不值得活著……的心聲。」

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NFqAvL08V

宣宣眼眶有點紅，低下頭。

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raEXkZtiu

湛霖收回視線，像在回想什麼，聲音沉穩卻溫柔：

「我的心仍向著家瑜。這件事，我從來沒動搖過。」

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PXqE3piMd

「但小佳，是我在最黑最黑的那段時間裡，唯一還會主動伸手來搶我的人。」

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fve9x47Gz

「她撐著自己不哭、不倒、不說痛，硬是要讓所有人都笑一點，哪怕自己撐不住也要笑到最後。」

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wXpLy4gc1

她說到這裡，笑了笑，眼底卻閃著濕意。

「我那天親她，是因為她終於停下來，終於說出：『我以為我是不該回來的人』那句話。」

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juPV57Azh

「我只是……想讓她知道，她不是多出來的。她被需要。被愛。」

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O0lxXY9tf

「不是戀人之愛，也不是施捨的憐憫。是，我知道她是誰，我愛她就是她的樣子。」

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SG73WK4we

宣宣聽得愣愣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昕昕不知什麼時候走近了，站在茶水間門口，靠著牆，沒插嘴，只是靜靜地、溫柔地，陪著。

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UUWM58fgB

湛霖深吸一口氣，看著兩人：

「我愛的是家瑜。」

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brNTpE619

「但小佳……是我心裡的一塊特別的位置。不是愛情的位置，但也不是可有可無的。」

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EYRue0Nb4

「如果我們五個是一場合奏，她是那個，讓旋律完整、讓節拍連起來的節點。」

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USmgrzXhC

「少了她……我們不會走到今天。」

說完這句話，她眼神柔了下來，低頭把茶杯輕輕遞給宣宣。

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CVMCdz1BP

「幫我拿給家瑜，我不想她下來自己走這段樓梯，她昨晚又沒睡好。」

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Kmu2rcbys

宣宣接過杯子時，手微微顫了下。

「學姊……」

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s11uuQZKf

「嗯？」

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9DSV9IW2T

「……妳這樣說出來之後，我反而覺得，小佳不會再亂說自己多出來了。」

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153r6nBbc

湛霖笑了：「那我也要謝謝妳們，有看見她。」

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aHzfrPnDV

昕昕走近了，輕聲說：

「這段話，我們會記得。幫妳保守，也幫妳保護那個……很努力地活著的小佳。」

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a77GUGUbc

三人之間沒再說什麼，只有一種——在職場那條理性與掩飾交錯的地板上，終於有了個能放下心的角落。

ns216.73.216.230da2

介面主題:

字體大小:

行距:

段距:

自動加載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