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落在妳的臉上，我也想成為光 - 拋開羞恥心

書頁漫天飛舞，光之盾亮起又破碎、亮起又破碎。

場面不但沒有穩下來，反而越來越混亂。

每一句語錄，像是精準打在她們臉上的炸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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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冷靜！」湛霖大喝：「拋開羞恥心！這種干擾就會對我們不起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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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試圖維持陣型，語氣如劍般銳利、堅定──

但她的臉，已經炸得通紅到耳後；

手中的劍與盾一邊微顫，一邊努力擋下襲來的紙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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昕昕手持雙刃，邊閃邊吐嘲：「湛霖學姊，好沒有說服力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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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她一刀將書靈劈退，還不忘補一句：「妳說『拋開羞恥心』的時候，劍都快掉了欸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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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一臉炸毛：「我那是戰慄，不是羞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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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此刻幾乎快熟了，整個人紅得跟燙傷似的，像是站在熔爐旁邊被烘了三天三夜。

她緊咬下唇，試圖蓄魔，但準心一整個斜歪，魔力箭從書靈身邊打過去、差點炸到自家隊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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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我……我沒辦法……」她整個貓咪抖成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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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宣一邊撐弓、一邊補箭擊退書靈，一邊心疼地側目看著她：「要家瑜拋開羞恥心，實在是太強人所難了……她還要邊輔助我們邊攻擊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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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語氣像是在看著一隻紅透的小貓咪，一邊守著全隊、一邊崩潰，一邊還拼命念咒放光盾與群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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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

下一句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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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靈（語氣溫柔卻色得不行）：「讓我來處理家瑜也行。她現在性慾旺盛，我有點經驗怎麼讓人平靜下來……溫柔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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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頓時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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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整個人爆炸紅，像火山爆發前最後一秒的熔漿狂暴。

劍差點直接劈上書靈本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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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佳──！！！」她咬牙低吼，臉炸到眼角都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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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咿──！！」家瑜雙手抱臉，整隻炸掉，耳朵紅得要命，魔法直接往天花板炸出去一發——炸偏，炸歪，炸到某個書架當場解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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昕昕倒吸一口氣，雙手合掌：「學姊們的日常修羅場，太精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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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宣已經一邊笑到不能呼吸、一邊還在強行維持防線：「筆記筆記！那句是小佳對湛霖說的吧？！那陣子的家瑜根本壞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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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兩人一邊討論，一邊又同時被飛出的書櫃暗器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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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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昕昕中了一張書靈「激吻小報」頁面，整張臉被一個愛心印章蓋住，受到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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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宣被「我知道妳喜歡她」標題紙角砸中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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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句──

書靈語錄（微虛弱）：「我可以一次抱兩個。」

宣宣當場爆句：「小佳這人……居然真的想開後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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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整個身體「咔！」地一聲定住，滿臉羞炸混亂兼炸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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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連生病的時候，也喜歡捉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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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塔整隻魔獸膨得像爆米花，尾巴猛然撞上湛霖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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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哇！莉塔怎麼了？不是我想抱兩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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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

唯一一個沒被這場修羅影響的家瑜，正靜靜地──

一邊拉回魔力準心、發動魔力箭，

一邊施展光之盾，替昕昕與宣宣恢復，

一邊……臉蛋微紅，但表情一臉單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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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一次抱兩個』不是朋友之間的抱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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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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昕昕直接笑到跌坐地上：「天啊──這就是戀愛天然呆的極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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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宣也笑倒：「她們三個都崩潰了，只有家瑜是全隊的最強坦──而且是呆萌型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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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局尚未收束，語錄魔陣卻再次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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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聲音不是調皮，也不是情感切片——

而是、極致曖昧、氣音顫抖、帶著剛從床上翻過來的那種……

書靈：「啊……嗬……！家瑜……太深了……我會受不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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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當場停頓。

第一個炸掉的是昕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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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剛還在拉著短刃橫掃書頁，這句話一出來，手一抖，整個人直接「咿──啊哈哈哈哈！！」

破音笑出來，整個人笑到變成猴子聲：「誰誰誰誰講的啦！湛…湛霖學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嗚哇！不行__我快瘋了！！」

她笑到翻滾，直接跌倒書櫃後面，猛拍地板，不小心觸動了陷阱唔哇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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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宣也愣了一下，她緩慢轉頭並吞了吞口水，看向蹲在魔法陣上紅成快冒煙的家瑜，眼神半是讚嘆、半是震驚：

「原來妳……嗯……人不可貌相呢。」

她那雙眼睛彷彿在看一隻貓其實是獸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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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家瑜——

整個人直接內心崩壞。

大！破！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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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杖啪嗒掉到地上，她抱著頭，蹲下去，用頭頂著地面，尾音都在發顫：

「嗚嗚嗚嗚嗚嗚嗚──我不打了啦！！我想回家！！我不想活了！！」

她紅得像整隻熟蝦，手指還在原地抓地板，像是想挖個洞跳下去永遠不要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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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湛霖呢？

她站在最中間，持劍的手一動也不動，僵得像雕像。

整張臉像是被火紋燒過一樣通紅，嘴角在抽、眉毛在跳，眼神空洞，像是靈魂瞬間離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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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嘴微微張開，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而整個場面徹底失控的同時，

——莉塔，終於發揮牠作為整隊唯一清醒生物的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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牠飛撲擋下三道書頁箭，前腳掃開魔法筆刃，再以完美的甩尾砸飛衝過來的浮書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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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穩後，莉塔看了四人一眼。

然後……

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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牠那臉寫滿了：「這副本還要打多久？我現在一保四耶？」

莉塔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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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所有人亂成一團，語錄還在一個個丟羞恥炸彈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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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驟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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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靈語調變化，不再調皮，而是低沉、譏諷、銳利如刀：

「原本只有妳一個廢物，湛霖失明了，變成兩個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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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聲瞬間冰涼，空氣凝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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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物好不容易讓天才有點作用，卻又變回兩個廢物？你啊……不能反省一下嗎？導師的臉要掛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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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聲音熟悉得令人顫抖──

乾脆、冷漠、毫無感情，甚至不屑帶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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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宣瞬間抬頭：「……那是侯前輩的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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昕昕手中的短刀慢了幾拍：「等等……這不是我們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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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微皺眉：「我眼睛並沒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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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握劍的手稍微放鬆，困惑與不解交織在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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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

家瑜，卻握緊了法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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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全身微微顫抖，額上有薄汗。

她的視線死死盯著那書靈所釋出的語錄之音，嘴唇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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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她曾在夢裡、在那個湛霖失明的平行世界裡，親耳聽過的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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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曾說出口，也不曾告訴現在的湛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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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低聲呢喃，像對空氣，也像對自己：

「………連這段……也記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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