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落在妳的臉上，我也想成為光 - 有些痛是她從沒給我看見的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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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落在妳的臉上，我也想成為光

篇 #784

作者:

Man Ci Wu

光落在妳的臉上，我也想成為光

作者:

Man Ci Wu

篇 #784

有些痛是她從沒給我看見的

——湛霖——

她哭累了，在我懷裡慢慢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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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還濕著，呼吸不穩，手卻緊緊抓著我衣角，像是怕我會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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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麼都沒說，只是一直輕輕地拍著她的背。

拍著拍著，她終於安靜下來，額頭貼在我鎖骨上，眼神鬆了，整個人變得輕微地無防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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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她著涼，正想拿起放在一旁的外套，替她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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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手機螢幕亮了。

那熟悉的黑色殼，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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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我只是想幫她蓋好，順手把手機移到一旁，沒想到剛拿起來——

畫面就跳出了一條訊息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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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底白字、語氣冷到刺骨：

【妳再怎麼努力都沒用，早點去死還比較有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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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整個人瞬間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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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麻了，視線也跟著失焦。

喉嚨像被什麼卡住，吐不出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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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螢幕又跳出一條：

【還在那支撐著什麼？妳知道妳根本是多餘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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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根本沒點開對話框，只是那幾行字，就像鐵釘一樣一根一根釘進我心口。

-----

她…是一直都在接收這些東西嗎？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為什麼…她從沒說？

---

我低頭看著她熟睡的臉。

眼睛紅紅的，鼻尖也是，還帶著剛哭過的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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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安靜了？

什麼時候學會把自己藏得那麼好？

我竟然都沒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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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著顫抖，把手機螢幕關掉、放到一旁，然後彎下身，額頭貼著她的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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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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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低地喚她的名字，像是在喚醒一場自己不夠及時參與的苦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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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來得太晚了。

對不起，我沒發現妳一直這麼痛。」

---

那晚，我幾乎整夜沒睡。

我就抱著她，像一個沒能接住她的愛人，也像一個準備重新學會接住她的守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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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的心，從那一刻起，重新許下一個願望：

我不要再讓她一個人面對任何一句叫她去死的話。

從現在開始，只要她想活，我就會一直站在她的旁邊——活給她看，也愛她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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