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落在妳的臉上，我也想成為光 - 小貓壞掉了#1

【湛霖】

這幾天，小佳的身體好多了，能笑、能吃、也開始回應我們的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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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注意到——身邊的家瑜，怪得越來越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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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勁。真的非常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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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本就是那種喜歡偷親又會害羞到耳朵紅的小貓，可是這幾天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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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成了會在茶水間突然從背後抱住我、耳語說「湛霖辛苦了，我獎勵妳」的人。

或者會在我走進茶水間時突然說：「好巧，我也渴了。那我喝妳的水哦？」

然後賞我一個親親，再走掉。留下我，抱著咖啡杯整個人炸毛發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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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我剛從會議回來，正坐下喘口氣。她居然把文件「啪」一聲丟在我桌上，接著雙手按住我椅背，頭湊得好近。

「湛霖，今天我們幾點回家？我好想……黏妳。」

我呆住了，差點從椅子上滑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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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會趁我彎腰撿東西時，從背後抱住我，說：「妳彎腰的樣子好好看……我撿回來的是心動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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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會在我夜深加班時，靠過來，慢慢伏在我的肩上喃喃：「妳會不會覺得我最近怪怪的？」

我：會！非常會！但我又說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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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確定她那天頭撞的多用力，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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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說得那麼理直氣壯，像是我早該習慣她的霸道撒嬌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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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她居然還會用那種「我是理所當然可以討抱的戀人」的眼神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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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當我想問她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她就傻笑著「妳不喜歡這樣嗎？」然後又抱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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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裡不喜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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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只是太不習慣這麼主動的家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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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變得壞壞的，還會伸手搶我筆、把我手腕拉去她嘴邊親一下，還說「這樣今天才有電力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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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壞得很自然，壞得我想把她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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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更讓我不安的是——

她看起來一點也沒發現自己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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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哪根線斷了，開關壞了，可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讓我每分鐘心跳都飆到極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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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決定要觀察她，如果再壞下去……

我要懷疑她是不是真的撞壞腦子了。

但如果真的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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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也沒辦法退貨，因為……

我好像有點——壞得比她還徹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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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上，她額頭的腫消了，只剩下一點點瘀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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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手摸了下去，她抬頭看著我，眼神又純又壞，語氣軟到我炸毛：「妳是在想我是不是撞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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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說是，她卻笑了笑：「那萬一我真的壞掉了，湛霖會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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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喉嚨一緊，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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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湊近一點，壞壞地貼著我耳邊說：

「那就拜託妳，一輩子負責維修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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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場電力超載，整個人呆住。

……所以，我現在很困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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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額頭瘀青快好了，可我壞掉的心臟，好像、真的沒辦法痊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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