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落在妳的臉上，我也想成為光 - 兩天一夜的出差#2

湛霖沉默了幾秒。

她扶住小佳手臂的力道沒放開，指節微微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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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醉了，別亂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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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佳仰起臉，那雙被酒氣染紅的眼睛仍泛著笑意，像什麼都沒放在心上，卻又像什麼都早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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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是醉了，但我還記得學姊那晚的話喔──」

她學著湛霖的語氣，輕聲說：

「喜歡是妳的自由…我的手只能牽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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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尾拖得有點長，像在故意惹她生氣，卻也像是……撒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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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沒有接話。

只是微微垂下眼，看著這個強撐著不讓自己倒下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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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不知道小佳在做什麼。

也不是不知道她這場飯局裡的笑有幾分是撐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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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的小貓會吃醋的喔～」

這句話仍在她腦中迴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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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忽然想到——如果今天角色對調，是家瑜坐在她身旁，她會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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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大概會緊張到整個人僵住，不知道該不該幫她擋酒。

也會在飯後撐不住地說：「湛霖…我是不是很沒用…都不知道怎麼幫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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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她會把人一把抱進懷裡，親親額頭，告訴她：「妳已經在幫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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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小佳……

是那種什麼都不問、什麼都扛下來，卻用開玩笑的方式假裝沒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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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知道這種人。

因為她自己，也曾是那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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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飯店房間門口，小佳靠著牆站了一會兒，終於抬起手，摸索著開門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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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在她身後，沒再說什麼。

只是輕聲道：「記得喝水。胃會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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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佳轉過頭，酒意微暈的眼神裡閃了一瞬的情緒，但很快又被笑意掩蓋：

「湛霖學姊這樣對我……真的會讓人越來越喜歡妳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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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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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低聲，幾乎像是對自己說：

「那就別讓我再讓妳誤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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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轉身走回自己的房門，指節在門卡上微微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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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房那一刻，手機亮了一下——是家瑜的訊息：

【今天還順利嗎？我在想妳～湛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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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在床邊，回了一行字：

【一切都好，除了有點想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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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放下手機，低聲說了一句：

「我這雙手真的只牽得住一個人……妳就別再靠近了，好嗎，小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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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的月光很亮，但湛霖睡得很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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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夢見了家瑜拉著她的手，蹭著她說：「我來接妳下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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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了。

就像醒來時，還留著那份戀愛的餘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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