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落在妳的臉上，我也想成為光 - 深夜床邊的問與答#2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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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落在妳的臉上，我也想成為光

篇 #691

作者:

Man Ci Wu

光落在妳的臉上，我也想成為光

作者:

Man Ci Wu

篇 #691

深夜床邊的問與答#2

——小佳——

房間安靜得能聽見秒針聲。

我坐在床邊，看著湛霖學姊的睫毛輕輕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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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幾乎已經要睡著了，氣息慢下來，額頭還貼著她的指尖，像在夢裡尋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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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聲開口：

「我的自由……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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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回應，但我知道她聽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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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繼續說：

「那我就不客氣地喜歡著妳們兩個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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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也很喜歡家瑜學姊。

她那麼溫柔、那麼傻、那麼認真……

她一個人都不知道自己有多讓人想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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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是妳──

妳明明比誰都強，卻會在她面前軟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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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語氣像輕輕說給空氣聽，但也像在跟誰道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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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湛霖──在那幾乎要進入夢境的間隙中，

忽然，聲音沙啞地、慢慢地吐出幾個字：

「……謝謝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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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只能……牽一個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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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連眼都沒睜，

卻說得那麼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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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笑，也沒有哭。

只是輕輕點了點頭，像替自己蓋下什麼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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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起來，收好椅子，走回自己的床鋪，

在被窩裡輕輕翻身、把臉埋進枕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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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裡想著：

「原來，說出來也沒那麼可怕嘛。

被拒絕了也不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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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心裡某個小角落，

像打開了一道窗，風，終於吹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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