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落在妳的臉上，我也想成為光 - 深夜床邊的問與答#1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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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落在妳的臉上，我也想成為光

篇 #690

作者:

Man Ci Wu

光落在妳的臉上，我也想成為光

作者:

Man Ci Wu

篇 #690

深夜床邊的問與答#1

——湛霖——

房門關上的那一刻，

家瑜對我說：「有什麼狀況就打給我喔，好嗎？」

她聲音輕輕的，卻又那麼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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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應了一聲，雖然那時我眼都快合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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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了之後，我的指尖還留著她的溫度。

她幫我把棉被拉到下巴，還在額頭上落了一個極輕的親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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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她走了，但那股安定感……還沒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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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佳安靜了一陣子。

她沒有馬上上床，而是搬了張椅子，坐到我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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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覺到她在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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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分鐘，夜燈柔柔地亮著，

她忽然開口，聲音很輕：

「湛霖學姊……妳和家瑜學姊，是誰先告白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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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睜眼，只像是在夢裡說話：

「我先……可是我沒說……我等了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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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佳沒說話。又等了幾秒，才問：

「是因為家瑜學姊很溫柔，妳才喜歡她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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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側了個身，嘴角微動：

「不是……她努力到讓我心疼……

才會……想靠近……想守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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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又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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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快睡著了。

但我還是聽見了——那一句小小聲的話：

「湛霖學姊……妳的凜然與可愛……我都好喜歡……

我也可以……喜歡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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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睜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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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輕輕呼出一口氣，喃喃：

「喜歡……是妳的自由啊……」

「但我心裡……已經有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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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佳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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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坐了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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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著我那張，平時總是冷淡強勢、此刻卻像大貓一樣睡得安穩的臉，

微微笑了，眼底藏著一點苦，一點釋懷，也一點還不死心的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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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輕聲說：

「我知道呀……我只是……還想待在妳身邊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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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燈沒滅。

她就那樣一直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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