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落在妳的臉上，我也想成為光 - 我只是說出心裡的話

——家瑜——

營火晚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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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火燃得旺，旁邊帳篷區已經升起了一縷一縷煙氣，

我們三組合成的小隊分工得很快：

小佳、宣宣、昕昕負責備菜，我和湛霖協作料理主菜，業務學長則張羅擺盤與器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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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負責炒菜，湛霖負責掌火，她蹲在小爐前一邊看溫度一邊丟入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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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露營爐，但我們默契很好，不用說話就知道對方接下來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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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宣在那邊偷偷看了我們一眼，小聲對昕昕說：「她們兩個真的很像在婚禮料理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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昕昕切著青椒邊笑：「欸妳小聲點，小佳在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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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佳在一旁洗菜，她聽見湛霖和家瑜在笑，抬頭看了一眼那邊──

她們沒說話，家瑜剛好在幫湛霖遞勺子的時候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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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每次看到她料理時那種認真到眉頭微皺的表情時，會忍不住出現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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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佳眼神閃了一下，視線微微偏開，繼續削紅蘿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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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時間到了，大家端著各自的成品圍坐營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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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盛了兩碗剛煮好的味噌豆腐湯，一碗遞給湛霖，一碗遞給小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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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佳喝了一口，驚訝地抬頭：

「學姊煮的也太好吃了？！沒想到在這個地方也能吃到那麼好吃的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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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偏頭想了想，笑了一下：「真的嗎？那得多虧湛霖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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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抬頭看我，我也沒想太多，就順著講了下去：

「以前我都亂煮、亂吃，有熟就好，頂多拉肚子，對吃的完全不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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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攪著碗裡的湯，語氣不快，但很真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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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有湛霖，我才想認真對待吃這件事。」

「因為我喜歡她吃到好吃的東西時，露出的笑容。」

我一說完，旁邊安靜了整整兩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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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

湛霖手裡的湯勺「咚」一聲掉進碗裡，臉瞬間炸紅，耳根像被營火烤了一樣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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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她咬字快要咬碎，卻連話都接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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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眨眨眼：「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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昕昕在那邊把茶噴了出來，宣宣狂按著她的背：「慢點喝慢點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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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位業務科學長默默地轉頭假裝在調餐具，不敢抬頭看我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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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佳手裡的筷子……捏到好像有點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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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著說：「原來……學姊是因為湛霖學姊才開始學煮飯的啊，真的很有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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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氣還是輕快的，但笑容像壓著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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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轉向湛霖問：

「妳不喜歡我剛剛那樣說嗎？我只是覺得，能讓妳吃得開心的感覺……真的很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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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下頭，捂著臉，聲音像從毛巾底下傳來：

「家瑜……拜託妳下次先提醒我，我才有心理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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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了一下，笑了起來。

原來這樣說會讓她害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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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只是說出心裡的話而已啊──

因為，她吃到好吃的時候，真的會笑得很可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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