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落在妳的臉上，我也想成為光 - 我有點慌，但我記得我是誰的貓

——家瑜——

流言不再蔓延的某一天

接近下班，我從洗手間走出來，打算回位子找湛霖一起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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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茶水間時，小佳正好從裡頭走出來，手上還拿著一杯剛泡的茶。

她看見我，笑了一下，然後步伐輕快地朝我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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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姊～這麼巧，要下班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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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來不及點頭，她忽然一轉身，像故意繞到我面前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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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跟學姊說個小秘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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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等我回話──我已經被她壓在牆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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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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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輕輕勾住我的下巴，語氣還是那種一貫的輕巧調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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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近到我甚至能感受到她吐息的溫度，還有她身上甜甜的香氣。

我整張臉在一瞬間爆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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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佳……？」

我下意識地往後縮了點，卻也沒地方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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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撥了撥我耳邊的髮絲，像是欣賞一件什麼珍貴的小東西似的看著我：

「學姊真的好可愛哦，這樣就臉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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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湛霖學姊會這麼喜歡妳……」

她歪了歪頭，笑得無辜，語氣卻藏著點曖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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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有道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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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是什麼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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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腦袋有一瞬間當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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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呃……小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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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妳對我也會臉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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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完這句話，輕輕把手放在我胸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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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間，我真的有點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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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還記得湛霖那天抱著我時說過的話：

「妳不用躲，妳只要記得──我一直都站在妳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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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吸一口氣，把手覆上她的手掌，溫柔地握住，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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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地拉開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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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佳，我不知道妳今天怎麼了……」

我的聲音還有些抖，但我盡量讓語氣平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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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妳遇到什麼困難，或是心情不好……都可以跟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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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妳這麼有魅力的女生，每個人看到都會心跳加快。這不是妳做錯什麼，這是因為……妳本來就很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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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她的眼睛，認真又溫柔地說：

「只是，我已經有湛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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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不是我可愛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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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偏了偏頭，眼神閃爍著思考後的誠實：

「是湛霖可愛。每天都可愛。一直都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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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佳微微愣了一下，然後退了一步，笑著說：

「哎呀～學姊真是的，我只是想逗逗妳，沒有惡意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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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點頭，但沒有再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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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離開後，我鬆了一口氣，轉身準備走回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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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我看見轉角那處──

湛霖就靠在那邊，雙手抱胸，臉色冷得像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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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四目相對，她沒說話。

但我知道她全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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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舉手比了個OK手勢，小聲說：

「我處理好了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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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抿了一下唇，走過來，一把把我拉進懷裡。

語氣超小聲地在我耳邊炸毛：

「妳說我可愛？嗯？妳剛剛說我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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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貼在她胸口笑出聲來：「是啊，炸毛貓最可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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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耳朵整個紅掉，在我額頭親了一下。

「那個小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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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我有保持距離。我最清楚妳會怎樣炸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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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妳知道妳這樣講我會炸到……想原地打包妳帶回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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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那不是每天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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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雖然今天有點驚嚇，

但最後回到她懷裡，我的心還是穩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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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知道，她一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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