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落在妳的臉上，我也想成為光 - 守住界線

——湛霖——

我最近發現，小佳和家瑜說話的時間變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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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像前幾天那樣，動不動就站在她桌前問一張表單貼紙的位置，或是哪個交接會議的細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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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多了一個動作──開始繞到我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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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下午，我在影印機前整理資料，她走過來，腳步刻意輕，手上拿著一份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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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學姊，這份我幫家瑜學姊印了備份，順便給妳一份，應該也會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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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她一眼，語氣不冷不熱：「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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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得有點不自然：「我不是想打擾啦～只是……想幫忙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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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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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稍微頓了一下，語氣轉輕：

「我覺得妳跟家瑜學姊真的很厲害耶……就是感覺妳們是互補的那種。家瑜學姊溫柔，妳理性……在妳們身邊會覺得有點像，看一本很穩定的故事書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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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她：「妳不是說，自己不是那族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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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愣了一下，然後馬上笑著說：

「對啊～我不是啦，我不是喜歡女生的那種，只是……很佩服妳們可以那麼穩定。像我自己都覺得沒辦法這樣相處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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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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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語氣有點急：「不是覺得不好，只是……可能我不是很能理解吧……但我是真的很佩服妳們，妳真的很有魅力欸。能力也很強，長得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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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靜靜看著她的表情。笑容甜，但眼神太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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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誠懇的欣賞。

是想試圖靠近、試圖化解距離、又不敢說太多的拉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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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接她的誇獎，只是語氣平平地說：

「這些都是我在她身邊努力學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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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愣住：「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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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她，語氣不帶情緒：「如果我沒有家瑜，這些魅力妳看到的，可能也不會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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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頓了一下，笑容有點僵：「哇……妳真的很愛她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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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淡淡地說：「妳知道的不是一半，是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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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再說話，只點點頭，拿著資料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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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自己不是那族群，不是那樣的人，

卻越說越多靠近的話、做出越多「我不在意，但我一直看」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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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願想為什麼她對我們的擁抱會感到刺眼，

不願承認她心底有什麼在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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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知道，她想靠近我們一點。哪怕只是，站得比較近的那個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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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知道，她還沒察覺自己的感情，

但她越模糊、越壓抑，我越要守住界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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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不能讓我的戀人，又一次為別人的糾結而委屈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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