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落在妳的臉上，我也想成為光 - 我是那被遺忘的小孩

——家瑜——

夢裡，我又回到了那棟老房子。

4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GAitxsWWn

地板是冰涼的瓷磚，牆角有年久斑駁的裂痕，我還記得，那道裂痕旁邊貼著一張泛黃的獎狀。

4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YY1YWbXMs

那是弟弟得的。

4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eGIkeqK0A

作文比賽第一名、羽球冠軍、數學資優獎狀。

滿滿都是他。

4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2UP3vDSH4

我站在那牆邊，看著那些證明他很棒的東西，手裡握著一張我畫的圖，還有期末考的75分考卷。

4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EkAd5rzVB

我小聲地對自己說：「我有畫這個爸爸喜歡的動物喔……」

4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8QQlyAoo4

「我有念書……我有……努力了……」

4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8tY11v4Gl

畫紙皺巴巴的，字跡也有些歪，但我記得我花了很多時間畫它。

4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nF5winnrI

我走進客廳，看到爸爸坐在電視前，媽媽在廚房煮飯，弟弟剛從校外比賽回來，興高采烈地舉起他的獎盃。

4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fhNz0xhOZ

我站在門口，舉起我的畫紙，想說：「爸爸，我也有畫這個給你看喔。」

4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BAxd1gJ1b

但話沒說出口，他已經笑著拉住弟弟，把獎盃舉起來跟媽媽分享。

4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9nZTOWv8i

笑聲響遍整個屋子，連我手裡的紙都顫了一下。

我靜靜地低下頭，把畫紙收回去。

4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oc6imjv7M

夢裡，我又變成那個習慣站在門邊、手背在身後、等了一整天也等不到一句誇獎的孩子。

4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yF6nfZ5EX

我想說：

「爸爸，我是不是……怎麼努力都還是不夠？」

4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c0Ir6GwZX

但說出來的聲音斷斷續續：

「爸爸……我怎麼努力……是不是……都不能讓你……看我一眼……？」

4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TTJBhmv6h

眼淚沒預警地掉下來。

4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ZZn6cSLOY

我蹲下來，手捂著頭，像是想要把那些沒說完的話藏起來一樣。

4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8NdNXiVre

縮得很小很小，就像我十歲時躲在棉被裡哭的樣子——怕別人聽見，怕被說「妳又怎麼了」、「妳怎麼那麼脆弱」。

4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FxJqz8bqL

我在夢裡小小地縮著，不敢醒來，也不知道怎麼醒。

---

直到有一雙手，從後方輕輕抱住我。

4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PJAzIvAuT

溫暖、安靜、像風一樣小心翼翼。

她什麼也沒說，只是抱著我，替我遮起整個黑暗。

4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PdcE4zgu0

我聽見她低聲說：

「我在這裡。」

「這次不是妳一個人哭了。」

4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VYrbjm9qI

我在夢裡顫抖地問：「我是不是沒有人要……是不是，真的什麼都不是……？」

4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CU0OBYNwv

她的聲音貼在我耳邊，穩穩地說：

「如果他們沒看見妳，那就讓我來。」

「讓我看見妳，好不好？」

4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zyHyBW4m0

我終於放聲哭了出來。

夢裡，我不再捂住自己，不再把聲音吞進喉嚨。

4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FZvQYm76A

我哭得像那年我應該可以哭出聲的樣子——

只因為這一次，有人抱住了我，不會鬆手。

ns3.22.208.25da2

介面主題:

字體大小:

行距:

段距:

自動加載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