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落在妳的臉上，我也想成為光 - 我聽見了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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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落在妳的臉上，我也想成為光

篇 #584

作者:

Man Ci Wu

光落在妳的臉上，我也想成為光

作者:

Man Ci Wu

篇 #584

我聽見了

——湛霖——

我是在她吻我額頭的時候醒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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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完全清醒的那種，而是介於夢與現實之間，像雲層後面透出的一絲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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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氣息靠得很近，手指還留在我耳後，輕輕撫過我的髮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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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睜開眼，卻感覺到她在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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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我聽見她用幾乎聽不見的聲音，說了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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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我究竟是有什麼福氣，才讓每個世界的妳……都愛著這樣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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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得很輕。

像是怕吵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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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像是對著自己的心說的。

但我聽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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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句話穿過清晨微亮的空氣，在我耳邊留下了一道極細微的顫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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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她以為我沒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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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吻了我一下後，就在我額邊輕聲說：

「謝謝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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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等我回話，也沒期望我回答。

可我，怎麼可能不回應？

-----

我睜開眼，聲音還帶著剛醒的沙啞，卻穩穩地，溫溫地，回到她耳邊：

「我聽見了，家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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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愣，肩膀微微顫了一下，轉頭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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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牽起她的手，吻了一下她的指尖，眼神緊緊看著她。

「我聽見妳剛剛那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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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問，妳有什麼福氣……才讓每個世界的我都愛著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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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輕輕搖頭，聲音低下來，像是把答案藏進我們兩個人的世界裡：

「是因為每一個世界的我，都知道——這一生最值得我愛的那個人，就是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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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眶紅了，卻還輕輕笑著說：

「妳不是在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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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她摟進懷裡，貼著她耳邊說：

「我連夢裡都在等妳靠近，我怎麼捨得真的睡死。」

------

那天清晨，我們什麼都沒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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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抱著彼此，在那片還未完全甦醒的光裡，慢慢感受到：

愛，一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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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它只是薄薄的一句問句，

只要是妳說的，我都會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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