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落在妳臉上，我也想成為光 - 努力發光

——家瑜——

我最近常常偷偷做一些我以前不會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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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因為想模仿誰，而是因為我好像找不到其他能讓我安心靠近她的方法，只能一點一點試，一點一點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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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學著怎麼輕輕關抽屜，避免吵醒她。

我開始記下她衣櫃裡每一層的觸感與分類標籤，並把自己衣服也折得整整齊齊。

我甚至偷偷請教輔具中心點字打字機的用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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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打的出的句子「湛霖我今天想偷親妳」打錯了三個字，還被她摸出來笑著糾正，但她沒笑我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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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輕輕握住我的手，把那張打錯字的紙貼在她的手帳最後一頁，說：「我會一直保留它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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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我又偷偷起床，在廚房找便當袋的時候，被她抓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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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緊張，把抽屜啪地關上，結果比原本更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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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問：「怎麼還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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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扭捏著說：「我、我在找妳的便當袋……我想偷偷貼妳明天的鼓勵貼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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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過來抱住我，聲音溫柔到讓我想掉淚：「妳今天已經做很多了，現在換我說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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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在她懷裡，小小聲地問她：「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就一直覺得……妳應該被更溫柔地照顧著……如果那個她還在，她一定每天都很想為妳多做一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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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不是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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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有一種很深很深的自卑，總覺得自己是借住進她日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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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停了一下，然後更緊地抱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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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意，我收到了。可現在，收起我便當袋的是妳；吻我額頭的，是妳；晚安聲音裡的體溫，也是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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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見這句話，整個人都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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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接著說：「所以，妳不是代替她。妳，就是我現在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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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臉埋進她胸口，輕聲說：「那我可以繼續練習……成為最會發光的那個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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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親親我的額頭：「妳已經在發光了，家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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