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這魔法的發動,我們將以這世界九成無用之人為代價來優化那一成有價值之人。而你們都將成為這新世界中最重要的一部份!想想吧,榮耀、力量、財富,所有你們渴望的一切就在前方等著你們的攫取。我們都將偉大,你們有我的承諾。」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U2ToT6e7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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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尋財富者歡呼、索求力量者亢奮、死士肅默,前兩者的士氣完全無法感染後者,無形的邊界有效的隔離兩個世界。但終究,所有人開始行動,為了同一個目標努力。也正是在此時,男人注意到了什麼:「我們似乎有了一些訪客,快去準備吧,可不能怠慢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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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須多言,雙方早已明白沒有任何調和空間,聯軍人數眾多,保衛世界的決心足以勝過千言萬語。法師方雖處於劣勢,但他們固守陣地,並且只要堅持到儀式的完成便不用擔心任何事物。不願浪費時間,聯軍略微列陣便發起衝鋒,正義之刃終將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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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怒浪拍擊礁岩,戰爭瞬間陷入白熱化,雙方的戰線犬牙交錯。精美的長劍跳出華麗的圓舞,在戰場上演出一曲死亡華爾滋;鋒銳的長刀迅猛下落,猶如行刑的劊子手精準致命,又如音樂家高舉雙手,以狂怒砸響末日樂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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宏壯的交響樂沿著混亂的曲譜攀向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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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雨平等的落在戰線的交界處,勇猛的戰士砍下面前敵人的首級──隨即抓過身旁的盟友擋住了即將降臨的死亡,他哈哈大笑著拋下手中仍在抽搐的軀體,尋找下一份榮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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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軍法師纖細修長的手指輕輕拂過身旁的奴隸,胸口、下巴、面頰、直至頭頂,手中的原胚在鐵鎚的敲擊下發出猶如哭嚎般刺耳的迴響,逐漸被塑造成稱手的武器,隨即便被投放至敵方陣營中,劇烈的爆破直接炸飛周圍的十數人。「嗯,划算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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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勇的戰士們不顧危險將身負重傷的冠軍勇士從敵方陣營救回,前線法師上前翻看著他的狀況,一邊念誦咒語一邊掏出數瓶藥劑灌下。「好,可以了。」
數人上前配合著將傷員抬起,隨即朝著對面拋擲而出,勇士在空中滑稽的手舞足蹈,他的動作是如此有力,爆發出了不像瀕死的活力,這活力是如此的旺盛,旺盛到......他的手臂如同樹木一般生長出更多的枝椏,本就健壯的軀體再次膨脹,連甲冑都被擠成鑲嵌在肉球中的鐵片,怪物落地,無法以言語描述的醜惡花朵在戰場上綻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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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性的癲狂、淡漠的狂喜,隨著戰場的進程,複雜強烈的情緒化為龐大的力量隱秘的彙聚在男人的身旁,他隨意撥弄著眼前混濁的魔力。「似乎差不多該做個收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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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各位不遠千里赴宴,不枉費我辛苦的把消息散佈出去。」
話音落下時,尚無任何人給予反應,但隨著這句話蘊含的資訊傳達至大腦,傭兵們頓時停住了,他們的動作是如此突然,甚至許多人因此失去了腦袋,但很快,聯軍也停滯住。整個戰場頓時陷入滑稽的平靜,震驚與困惑幾乎化作實質投向男人。
面對質問,他露出奇怪的神色,略帶幾分促狹:「你們不會真的以為我一個人就可以發動這種規模的魔法吧?還能一邊施放一邊挑人?即便是傳說中的神靈也難以達成這種偉業的,在場的所有人,你們、他們、包括我在內,大家都會成為啟動魔法的能源。無論是九成、還是一成的計算中可都不包含我們,我們只是構成魔法的基石。」
貪婪者的目光清醒、愚昧者的思考醒轉,除去男人身周從一開始便未投入戰鬥的鐵衛外,整個戰場的敵意有了共同的目標,並且立即成為點燃整個戰場的野火。
「快滾開,你們難道沒有聽到他說的話嗎?那瘋子打算把我們所有人都殺掉。」
漆黑的盾牆沒有絲毫的動搖,鐵衛們不發一語地防禦、砍殺,即便鮮血飛濺其中也無法打起任何水花;即使同袍倒下,也只是擠進另一面盾牌。沒有停滯、沒有聲響……猶如內在空無一物的軀殼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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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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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魔法的發動,整個戰場一窒,憤怒、仇恨、恐懼全部散去,只餘下一種情緒……絕望。千、萬人的哀嚎聲打破死寂,從細微的肢幹末梢開始,皮肉緩緩自骨骼剝離,這些原料在它們的主人眼前被細細研磨成腥紅的色彩。貪婪、暴怒、守護、希望,情緒伴隨著心底最深的記憶湧現,這些思想在魔法的作用下翻湧成海,如同受錮的野獸一般嘶吼著,但很快,靈魂之海中出現一個小小的旋渦,它努力的吸納著所有的一切,所有人都可以感覺到進入其中的情緒化作透明的涓流從他們的五官、從他們身周的毛孔流洩而出。那感覺,彷彿某種事物正緩慢而溫柔地將整個存在切削、剝離,直至虛無。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F2eAcebiC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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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的能量如斑駁洪濤,瘋狂湧入男人的身體,作為發動者,他將感受自己的靈魂被暴動的能量所撕裂的痛苦──再感受所有的一切被剝離的虛無,這個過程將循環往復直至所有的一切塵埃落定。
「不知道這樣的世界,能不能讓你不再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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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祭品們榨出的精華在引導下開始尋找倖存的幸運兒,“恩賜”開始散播。
孱弱之人在過量的灌注下為新世界的誕生獻上陣陣血肉煙花;適應力差者因異質能量的入侵而在掙扎中異化;唯有極少數的有價值者,脫胎換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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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世界落下帷幕,新世界登上舞臺。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lAyUj1VWAM